程万顷会错了意,瞪着眼睛上下打量莫小丰,问:"你,你们动手了吗?没伤着人吧。”
“你想哪儿去了?只是我的兄弟不商与令伯切磋了切磋,落了下风,因此随便问问。"莫小丰半虚半实地说道。
程万顷略一犹豫,说道:"不瞒您说,家伯自幼拜入华山剑宗学艺,与赫赫有名的西朝二更公子乃是同门师兄弟。”
莫小丰大吃一惊道:“怪不得连不商都败在了令伯手下,原来如此呀!"
程万顷却叹了口气:"正因如此,家伯自入行伍多年,始终受人猜疑,如今只混得个替人看守门户的差使。他就是这么个人,一向都不肯坏了规矩行事,莫御史莫怪。”
"以程百里的身手,倘若投奔西朝,其官位应当不在二更公子之下吧?”莫小丰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想了想,忍住没问。
只摆手笑道:"程从事循规蹈矩,恪尽职守,我岂会怪他?"
程万顷忽然瞥见人群里双手被缚的何曾,问莫小丰:"何曾这是怎么回事,他犯了什么事?”
"你与何曾相熟吗?"莫小丰扫视四周,正看到跟随程万顷同来的少年常恭也在关切地注视着何曾,便问。
“何家三代都是做柴炭营生的,‘薪传堡'更是名闻河洛一带的义庄,怎么不熟吗?”留意到莫小丰正在关注常恭,程万顷又补充道,“常恭这小子听说我们是为鲁福生而来,非得跟来,说什么鲁福生是同他一块光屁股玩到大的伙伴,要是一时犯糊涂犯了错,他可以帮着劝劝。”
"鲁福生原就是‘薪传堡'的人?”莫小丰吃了一惊,忙问。
"是啊,怎么了?"
"没什么,我还以为他是城安司派到柳氏羊汤铺做眼线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