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丰见杨遵歇息的厢房与关押了然的那间之间尚隔着两个房间,便问军士道:"昨夜杨司马歇息的房外没有人值守吗?"
那军士神色尴尬地看看陈山提,嗫嚅着不知如何答话。
“你去唤贾什长来见大都督。”陈山提打发走军士,方指着和杨遵歇息的房间相邻的一间厢房说道,"这间房内有一暗道与了然所住的房间相通,昨夜了然就是通过暗道先潜入了此房中,趁在此房中守卫杨司马的贾什长外出巡视之机,换上了贾什长的衣甲,尔后进入隔壁杨司马的房中窃取僧籍薄册,堂而皇之地从定国寺的正门离开了。"
莫小丰听得错愕不已,推开房门,走进关押了然的厢房,注视着房中掀开的床板下露出的暗道口,难以置信地问陈山提道:“这条暗道只是通往旁边的房间吗?"
陈山提答道:“是的。"因见莫小丰困惑不解地看着自己,像是回过神来地补充道:"了然原先住的就是贾什长昨晚住的那间房,这间平日里是作客房用的。"
莫小丰“嗯"了一声,心想:“这了然在宿房里修条通往客房的暗道是作什么用呢?"
他边用目光搜索着房内的陈设,边问陈山提道:“这么说来,了然先是瞒过了在门外值守的军士,通过暗道潜回他原来的宿房,换上贾什长的衣甲,扮作贾什长进入隔壁杨司马的房间,窃取僧籍薄册后溜之大吉,是这样吗?"
"应当是这样吧。因了然昨夜潜逃时已近四更时分,军士难免困乏。。。"
莫小丰扬手制止了陈山提,转身走出客房,朝杨遵所住的房间走去。
这时,那位被了然偷换了衣甲的贾什长急急忙忙地赶来,冲他躬身施礼道:“职下贾彪拜见大都督。"
莫小丰上下打量着贾彪,见他身材魁梧,倒是与了然有些相仿,便冷着面孔问道:"昨夜你既住在杨司马隔壁担任护卫,怎么又外出巡视去了?"
贾彪瞟了一眼陈山提,抱拳请罪道:“都怪职下疏忽懈怠,叫贼人钻了空子,求大都督严加惩罚。"
"人都跑了,治你的罪有什么用?昨夜四更前后这寺里出了什么事,你非要外出巡视不可?"莫小丰加重了语气责问道。
"是,是杨司马交待职下每个时辰要加强巡视,以备不测的。"贾彪承受不住压力,支支吾吾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