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升,你小子的眼光不赖嘛!走的啥狗屎运,给自个儿找了个靓绝四九城的媳妇儿,瞅着就像大家闺秀,贤妻良母……”
在老辈人心里头,能生出儿子的女人,那才是好女人。
白一彪逮着窦桦一通猛夸,夸的简直有些儿天上有,地下无。
“朝升,可见这几年你小子没白活。不但落了个好媳妇儿,还落了俩儿子。你这样的生活才叫有奔头,老了,老了,有儿子给养老,有儿子打幡摔盆……特么这是多大的福气。”
白一彪流露出来的羡慕之情,此刻难以言表。
话里话外,却藏着一股子说不出来的心酸和失落。
杨朝升万万没想到。
只是一张小小的全家福照片,竟然触碰到了大师兄心底永远的痛。
大师兄凄楚的样子,在这一霎,仿佛跟另一个人同框了。
杨朝升心潮起伏。
心绪一下子,好似回到了四九城,回到了南锣鼓巷95号四合院。
在哪儿。
也同样有一个人,在为晚年生活发愁担忧。
“大师兄,你觉着这家酒楼咋样?”
飞快的收拾好照片。
杨朝升赶忙补救,当即岔开了话题。
“做人,要有骨气。有骨气酒楼正得其名,非常符合咱们种花家的风骨和民族气质。名字起的好,茅台好入口,厨艺也好的呱呱叫,好,好,好……”
不清楚自个儿小师弟突然地插一嘴,所问何意?
白一彪一口气,连干了三杯茅子。
人道是:酒醉心明。
杨朝升骤然发现,大师兄不再是自个儿印象中的那个大师兄了。
从前,那个说话直来直去的大师兄,已然一去不复返了。
听得出来。
现而今,白一彪在跟他唠嗑时,居然暗暗地陪着几分小心。
“大师兄,您今儿‘好’字说的可有点儿多。这不是您的性格啊!难不成……这块小小的殖民地,带婴女皇皇冠上的明珠,还真能将咱堂堂种花男儿的鳞角磨平了?”
杨朝升的右手抬了一下,示意白一彪听他说下去。
“回到从前怎么样?咱师兄弟俩真没必要过多的客套。大师兄,实话告诉您,这家有骨气酒楼是师弟的产业。我想把它交给您来打理,给我一句痛快话,中不中?”
杨朝升不再藏着掖着,当场交了底儿。
“回到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