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闻亭笑意不达眼底,每一个字都变成钟声敲在他们心脏上:“你们眼中,从小在山上长大的小孩,实际是玄术协会会长的亲师弟。”
陆父陆母一下就瘫在地上。
玄术协会会长唐棣护短的名声,只要听过他名字的人,就都知道。
他们现在惹了唐棣的师弟,大概率是要完了。
协会办公室内,全平台找投喂沈亭之新零食的唐棣打了个喷嚏,手一抖,刚刷新的界面没了。
唐棣:……
哪个不长眼的在背后嘀咕他?
他诅咒那人喝水必定被呛!
和陆父陆母彻底划清楚关系的陆闻亭美滋滋哼着小曲儿, 沿着青石板路往内里走。
刚路过一个假山,因为一个声音停下脚步。
“陆先生。”沈亭之半靠在假山上,笑意吟吟看着他,“怎么找到我在这的?嗯?”
陆闻亭眼神乱瞟,晃过青年头上发簪时微不可察顿了下,心虚道:“这……这说明我们心有灵犀。”
沈亭之状似无意,抬手碰了一下发簪:“是吗?我还以为是头上这枚你今天早上送我的簪子呢。”
陆闻亭马上滑跪:“……清珺我错了,我不该用发簪来监视你的。”
“你确实错了。”沈亭之收起脸上的笑意,“但不是错在监视我。”
陆闻亭茫然。
这都没错?那能错在哪?
“错在没有告诉我。”青年脸上带着少许埋怨,“万一我不小心把发簪掉了,你着急怎么办?”
陆闻亭:“……啊?”
“清珺……你不怪我?”
“我为什么要怪你?”沈亭之奇怪看向他,“想知道爱人的行踪不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吗?”
“你给我一个定位的发簪,我还能方便些,不用去哪里都要先和你讲。”
“而且再退一步,有它在,我要遇上什么危险,你也能及时找到我。”
陆闻亭还是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又实在想不出来。
“先不说这个。”沈亭之随口把话题拉到刚才在路上碰见的那三个扫兴的人身上,“你见过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