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查到,我在药魔手底下做了三年药人嘛,其实我没骗你们,我真是个乞丐,后来...被卖了,再后来逃出来了,再后来我成了药魔的药人,再后来又逃出来了……”
“成年男子的什么及冠礼啊,要束发啊,我都没有经历过,也没人教,不知道如何束发。
有了钱后也想着用发簪,就让卖饰品的摊主教我如何束发,结果摊主看到我的一头白发,把我认成了怪物,和村民一起拿着武器把我赶走了,说起来我能活着长到这么大,还真是幸运啊。”
李显语气平静,神色淡漠释然,仿佛说的是别人的故事一样。
感觉到笛飞声染头发的动作停了,李显透过铜镜看向他,发现笛飞声眼中闪过一丝怜悯,很是心疼的看着他。
让李显很不自在:“你干嘛用那种眼神看着我,觉得我可怜,想要同情我?大可不必,我从不觉得自己可怜,相反我很幸运。”
笛飞声声音闷闷的:“是吗?我可没听出来你哪里幸运。”
李显笑了笑:“真的我很幸运,至少我还活着,不是吗?
我这些年四处漂泊什么没见过,为了钱卖儿卖女的,为了一口吃的吃自己父母的,为了活着什么都干的。和他们比我是自由又幸运的。”
笛飞声眼神复杂的看着他,明明日子过得苦的不行,却反过来安慰他的李显。
头发染完后,笛飞声突然说道:“…你不是想学吗?我...教你用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