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不敢开口吧?若是让皇上知道他为了个女子,竟险些害得两国交锋,怕是难得圣宠了,那储君之位也就与其失之交臂。
宫穆泽越想越得意,面上却故作为难上前半步,“皇上,本太子本无意求父皇来向皇上索要这一人情,奈何实在受不住二殿下三番五次与本太子作对,故而请皇上下旨,将沈三小姐赐婚于我。”
“作对?”褚时将目光幽幽转向褚仇赤,“赤儿,此事可是真的?”
久久未语的褚仇赤慢慢睁开双眸,眸底的冷意令人产生心悸之感。
他抬起食指,摁了摁太阳穴,语气凉薄,“父皇,儿臣不过是进他寝宫与他切磋几番,算不得什么作对。”
宫穆泽敛下眸子,暗暗得意。
瞧,往日那么威风,面对皇上的质问不也还是得乖乖解释?也是,这储君之位,又怎可能真无人想争?
“啪!”
茶盅破碎声响彻在殿内,宫穆泽还未抬首看情况,便觉颈部覆上一冰冷的触感。
身形猛地一僵,他垂眼欲要查看,就听身后传来褚仇赤不含一丝温度的声音:
“看清楚了,本殿下与人作对,可不屑手脚功夫。”
说着,那骨节分明的手微动,缓缓划过宫穆泽因恐惧滚动的喉结:“向来都是拿着利物一点点,一点点割开他的喉咙,让其在惊恐中,慢慢流血而亡。”
碎掉的瓷尖在宫穆泽的喉咙处浅浅划过,惊得他险些站不住脚跟,软下身子。
褚仇赤见他这胆小如鼠的模样,不屑冷笑,收了瓷器,重新瘫回太师椅上。
宫穆泽深呼吸许久,才克制自己没失态,他抬眸凝着龙椅上身着龙袍之人,却见其似对这一切视若无睹。
宫穆泽暗自咬碎银牙,难不成传闻中是真的?这大储国的皇帝就是个傀儡皇帝?可这大储近些年繁荣昌盛,甚至就要越过他汉宫国,又怎会有傀儡皇帝?
“赤儿,汉宫国太子毕竟远道而来,莫要对他不敬。”褚时眉眼微沉,语气不悦的斥责了句。
紧接着转眼继续凝向宫穆泽,薄唇微启,“太子,这赤儿自幼性子便是如此,但本性不坏,想必方才就是跟太子玩玩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