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稚枝睨了眼宫穆泽那恨不得将其摧毁殆尽的神情,死死咬住下唇,生怕自己笑出声。
这俩不愧是两兄弟,杀人诛心,够损。
褚时轻咳了声,眉峰轻蹙,嗓音携了几分斥责,“老三,可有此事?”
褚图好不容易才止住笑,抬眼无辜摊了摊手,“父皇,儿臣冤枉啊,太子殿下无凭无据,怎能随意污蔑儿臣。”
宫穆泽咬牙切齿,眼神中充满了怨恨,仿佛要将褚图碎尸万段,
“若不是你,还能有谁?今日宫宴之上,只有你给本宫敬过酒。”
“敬酒之人众多,太子殿下怎能仅凭此就认定是本王下的毒?”褚图懒懒倚靠在殿内的石柱旁侧,笑意盈盈,“再说了,本王若真要下毒,又怎会如此轻易地被你察觉?”
宫穆泽眼瞳剧烈一震,欲要说些什么,旁侧沉默良久的褚仇赤黑眸轻抬,缓缓道:
“三皇弟在毒物钻研方面的确有着非凡造诣,世间之毒,只要并非无解之毒,他皆能成功研制出解药,当下首要之事,便是先为太子化解此毒。”
褚仇赤此言一出,御书房内众人神色各异。
宫穆泽眸中的怒意稍敛。
的确,对他而言,这下毒之人究竟是谁于他而言已然不重要了,将他这隐疾治愈才是重要之事。
宫穆泽猛吸了几口气,黑眸望向褚图,语气不由自主柔和了下来,“三殿下,只要你能解本宫之毒,本宫可以既往不咎。”
褚图微扬起下巴,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
他将双手抱在胸前,不紧不慢回应,“太子殿下这番话讲得可真轻巧,无端污蔑本王下毒,如今又要本王来解这所谓的毒,本王为何要应承呢?”
褚图这风轻云淡的一语,就像火药似的,一点就燃。
宫穆泽黑眸冷下,眼中杀意尽显。
“你休要狡辩,除了你,还有谁会对本宫下此毒手?你分明就是不想为本宫解毒,你这是要毁了本宫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