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炷香后。
褚仇赤书房外。
【丫蛋,要不我还是回去想想别的办法吧?】
沈稚枝站在书房外的回廊之下,满脸凄苦,双手似被定住了般,迟迟不敢推开跟前门扉。
虽说她是个身为二十一世纪的新时代青年,可这种话再怎么说是比较难以启齿的,让她怎么说得出口嘛。
【不行!】丫蛋在她神识中立刻叫嚷起来:【宿主,来都来了,勇敢向前飞。就一句话的事,再丢脸等完成任务你也从位面消失了,没人会记得的。】
沈稚枝苦着张俏脸,刚欲再言,就听褚仇赤的声音从门后缓缓传来:“都到门口了,磨磨蹭蹭的不进来,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吗?”
沈稚枝脚步一僵,心中叫苦不迭。
开弓没有回头箭!
算了!她拼了!
不就是丢个脸吗?等她回到现实世界,谁还认识谁啊!
思及此处,她咬咬牙,眸色坚定,猛地推开门扉。
褚仇赤正端坐于书案之前,身姿挺拔,一袭玄色锦袍更衬得他器宇轩昂,手中执着毛笔,似在桌案上专注画着何物。
抬眸见沈稚枝这般怪异的举动,他那凤眸掠过点点笑意,饶有兴趣挑了挑眉,“怎么了?今日倒是有空来寻本殿下了?”
沈稚枝眼底方才刚燃起的坚定之色被他这么一问,又倏然泯灭了去。
她窘迫笑笑,如受惊小鹿般梗着脖子挪进去,眼神躲闪,嘴里还应着:“没什么,就是想你了,所以过来看看二殿下。”
言罢,她强自镇定,莲步轻移至他身旁坐下,伸出素手替他磨墨。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褚仇赤耳尖稍红,蘸墨之时,因心绪波动险些用过劲,墨汁至笔尖上颤动,几欲滴下。
沈稚枝心乱如麻,慌乱中也不知该言说什么,只得硬着头皮强找话题。
她尚未及细看桌上宣纸所绘何物,便随口夸赞:“啊哈哈,二殿下这毛笔字写得真好看。”
“……”
褚仇赤一愣,视线移至桌上的山水画上,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