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晖到底大了,总是要历练的,朕理解你的一片慈母之心,可弘晖总不能一直整日的跟着他十七叔游手好闲,他是朕的长子,总要给他的弟弟们做个榜样。”皇上最近少来景仁宫,毕竟自过年开春来,每每与宜修聊起弘晖的事,总是让他不舒心。

无他,弘晖早就到了该成家立业的年纪,可让他接触朝政,宜修会阻拦,说给他议一门亲事,宜修也会阻拦。

话不投机多了,皇上自然看着宜修就不高兴起来。

宜修见皇上语气之间已经有些不耐,虽然也是万般不愿意,可也知道不能老是违背皇上,只能应下来,让沈连海去派人通知。

今夜皇上歇在了景仁宫,宜修在一片黑暗中听着身侧人发出的微微鼾声,心里生出许多烦躁来。

第二日,宜修起的格外早,给父子俩都备了行装,又好生嘱咐了许多,目送着父子俩的马车驶出了紫禁城,才被剪秋搀扶着回了景仁宫。

她心里烦躁,今日谁也不想见,就一个人呆坐着。

景仁宫这边冷冷清清,翊坤宫倒是热闹的很,几个妃子再加一堆下人,呜呜泱泱待了一屋子。

华妃心里搁着事,平日就风风火火的,今日更是急躁不安,连一旁备着的平日爱吃的点心都一口未动。

“曹贵人的事,办得怎么样?”

丽嫔见华妃说起曹贵人,朝曹贵人翻了个白眼,却也不得不承认曹贵人的业务水平的确一流,只能违心夸道:“娘娘可别瞧着曹贵人平日里跟个闷葫芦似的,但凡说出两句话来,还挺有道理的。她已经去替余氏,安抚她的家人去了。”

按道理来说华妃平日里害了人也绝对不会这样的心虚,可沈眉庄落水和甄嬛中毒两件事就紧紧靠在一起,皇上上次虽然说信了她,可还是把她宫里的守卫都给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