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或者，只有在床上的时候，他才能稍微看见一些她真实的样子。

那么，那个他能见到的样子，时樾也能看见吗？

见过吗？

赵行俭脑仁开始发胀，一些乱七八糟的画面争先恐后的往他眼前扑。

搅得他眼眶也疼，脑袋也疼。

扶着额头的手面，青筋勃起。

“俭哥，车子上高架了，看来是要往城外去了，我们还要继续跟吗？”

赵昀降低车速，把距离放到前车不易察觉。

赵行俭抬眸看了一眼，幽深的眼眸宛若黑洞，漆黑一片。

锋利的两条眉峰几乎快要拧到一起。

眉心的那道疤无比清晰。

跟上去，如果看到自己不能接受的画面，他该怎么办？

他又能怎么办？

顾堇之本来就不是那种能被他掌控的人，他想要的听话和顺从都是幻想。

可是，赵行俭也不愿意相信她是赵旭口中那种放荡的女人。

即使，她像一只花蝴蝶一样游刃有余的游走在不同的男人身边，勾起无数男人的觊觎。

他可以选择不在乎，可以选择漠视她消失的五年，漠视她在旧金山和那个洋人同居五年。

只要她安分的留在江州城，留在他身边。

那些马上就要对顾家动的手，他都可以停下来。

可是，她偏偏一次次越过他的底线，踩踏他的雷池。

赵行俭想如果这一次，他追了过去，她肯定依旧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

肯定会梗着脖子跟自己对抗。

赵行俭忽然觉得很累。

车厢里弥漫着紧张疲惫的气息，赵昀听见赵行俭叹了好长一口气，他几乎已经忘记了赵行俭多久没有叹过气了。

他在江州城炙手可热，呼风唤雨，没想到会因为一个顾堇之唉声叹气。

赵昀倏地觉得不可思议，更觉得可怕。

总觉得这是一种不好的预兆。

“回公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