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堇之也同样看着他，看着看着就轻笑出声“赵昀，你好像很讨厌我的样子？”

赵昀也不掩饰“顾小姐，你不该这么伤害俭哥，你知道他内心是多么要强，你这样伤害他作为一个男人的自尊。”剩下的话，他没说完。

顾堇之扬着脑袋，眨了眨眼睛，接着抿唇笑“赵昀，你觉得这样，他会放手吗？”

赵昀先是一愣，接着摇了摇头说“我不知道。”

顾堇之坐直了身体，看着茶几上那早就氧化发黑的苹果块，出神。

喃喃自语“我有什么办法呢？我什么办法都没有。我也是一个被舍弃的人。”

说着说着，眼泪顺着脸颊慢慢滑落，那泪仿佛落进了赵昀的心里，看的他身体一紧，眼前的顾堇之好似被迷雾笼罩，谁也看不清。

“你不应该回来的。”他终于说出了一句让赵行俭听到会要了自己命的话。

他豁出去了。

顾堇之茫然的回应了一句“是啊，不该回来的。”

神情痛苦到好像下一刻就会死去一样。

赵昀到底还是不忍心看，别开了脸。

客厅再次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只有隐隐约约的风声从一些缝隙往房间里钻。

嘭的一声，落地窗外的天空上烟花炸开，炫丽的火花照亮了大半天空，连带着映着顾堇之的半边脸都是梦幻的。

新的一年来了。

屋内，雪一直飘飘扬扬。

时樾单手插着大衣口袋，另外一只手伸出去，接了几片雪花。

他薄唇翕动，温柔的笑着说“新年快乐。”

顾堇之站在落地窗前，透过窗户看见他的背影，只觉得落寞又挺拔。

他伸手接雪花的样子在屋顶灯光下显得那么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