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什么？赵行俭，你有话就说清楚。”

顾堇之耐心也有限。

忽地，一滩红色冲到赵行俭的眼前，她在自己怀里闭上眼睛的画面如潮水般袭来。

赵行俭浑身一颤，心跳也急速起来。

连带着他的呼吸都粗重几分。

他骤然明白，说什么都已经无济于事了。

他不能再自私的破坏她现在的幸福，她跟自己在一起只会有无穷无尽的未知危险，赵行俭深知身后身前都是无法预料的艰难。

可时樾不同，他可以给予顾堇之安稳和幸福。

那不正是她一直追求的吗？

终于，在过了仿佛一个世纪那么久之后，他终于扯了扯嘴角，挤出一个悲凉的苦笑，言不由衷的说“或许，我们可以做朋友吗？”

顾堇之的呼吸都凝固了。

脸上的表情也凝结。

刚刚还逐渐升温的一颗心，此时此刻一瞬间凉了下去，连带着顾堇之的指尖都泛着凉气。

她紧紧攥住手，那个止不住颤抖的手被她隐藏在宽大的大衣袖管里。

顾堇之嗤笑一声“然后呢，我和时樾结婚的时候要邀请你吗？”

雪在不知不觉中停了，两人脚下的积雪已经漫过了鞋面。

赵行俭强撑着脸上虚假的笑，用尽浑身的力气挤出一句“当然可以，我会祝福你们的。”

“好，那多谢赵总的祝福了。”顾堇之一颗心彻底停止跳动。

她也觉得浑身的力气都被抽走，此刻无力的想要瘫坐在地上，但是自尊强撑着她的身体。

“既然如此，那就不耽误我们彼此的时间了，阿樾还在那边等我，我先走了。”

赵行俭张嘴刚要说什么，

顾堇之打断他，面无表情“不要跟我说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