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那间，一股撕扯浑身肌肉的剧痛从脚尖一直蔓延到头顶，看着顾堇之那久违的熟悉的撒娇模样，赵行俭没有一丝丝开心的感觉，有的只是满心满肺的悲凉和已经预料到某些事却无法改变结局的无力感。

“所以，”他的喉结吃力的滚了滚，眼眸更深黑的深不见底“又要走了吗？”

顾堇之眼圈迅速猛烈的红了起来，她仰起头，试图眼泪逼回去，这一切幼稚的行为她不做任何掩饰的在他面前做。

赵行俭苦笑出声

“这一次，打算走多久？”

他的声音止不住发抖，眼尾猩红潮湿一片“这一次，是几年，一年？两年，三年，五年？十年？还是一辈子？”

顾堇之的心脏痛的都快停止运作了。

在这时候，她突然想问“赵行俭，你还爱我吗？”

赵行俭皱起眉“还有什么意义吗？你已经要和时樾订婚，你也要和我做朋友，我还爱不爱你还有什么意义？”

“你还爱不爱我？”顾堇之固执蛮横的又问一遍，认真的等待着赵行俭的回答，这一次她不像是在故意捉弄他，也不是在开玩笑，只是认认真真的想要一个答案。

赵行俭“爱。”

说完，两个人都笑了，笑着笑着顾堇之的眼泪就疯狂的流下来，为了不让自己狼狈的那么彻底，她抱住了赵行俭，把自己的头搁在他的肩膀之上，任由眼泪滴在他的大衣上。

她把赵行俭抱的很紧

赵行俭嘶哑着嗓音，熟悉的温柔再次回归，他像很久一样，抚摸着她的后背“堇之，我不知道我现在说这些话是不是为时已晚，但是你说得对，我们不应该再像之前一样，我不是曾经爱你，我是一直爱你。”

顾堇之的双手在他的腰间，紧紧攥着他的大衣，为了不让自己哭出声，她用赵行俭额肩膀把自己的嘴和鼻子都堵住。

“我做了很多伤害你的事情，我为了我的自尊说了很多言不由衷的话，我很后悔。我不止一次后悔，为什么在你回来之后没有和你说清楚，为什么要浪费那么多时光，是我让你在我这感受不到爱意，是我让你一次次的难过，所以，你才会爱上时樾，我没有任何可以寻找的借口和理由，我只能承受这样的结果，可是，堇之，”赵行俭的手紧紧按着她的后脑勺，让自己跟她更紧密的相贴，感受着她的心跳，呼吸着属于她的味道，整张脸上全是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