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昭昭苦恼,手扶额,“你去。”
凌飞峦眉头一拧,“我不去!”,顿了顿,紧接着补充,“你也不许去!”
这命令式的语气让李昭昭侧目,他知道她不喜欢被人这样吩咐,又坑坑巴巴解释,“你不懂男子....心烦时不喜人去多嘴,让他冷静会,自是没事了。”
是吗?
李昭昭心底跳出怀疑。
当天边红日缓缓下沉,夕阳余晖犹如幕布滑落,一步步从屋脊滑到屋檐,直至瓦片渡上夜色,安子堂也没等到李昭昭来找他。
真是越想越气,他猛然拍了桌角,力气太大,震得他整个手掌发麻,黄花木梨做的桌子纹丝不动,痛的只有他。
疼得他嘴角抽动,真是糗,幸好周围没人,他把手踹到袖子里揉了揉,一时闹不清自己到底在气什么?
怎么能被这小小侍读气到?多年来修的喜怒不形于色岂不是前功尽弃了。
还有那个凌飞峦,什么时候和她关系变得如此紧密了?说了两次悄悄话呢
他憋着坏,出宫一定没干好事,安子堂蹙着眉,心里憋了一箩筐话。
忽然间,闻到一股热辣肉香,很熟悉。
他正鼻翼翕动,确认这股味道来自哪里,门“吱呀”开了,一条灵活小腿钻进来,随即往后一带,关上门,视线往上一看——李昭昭正端着小火锅冲他笑呢。
那小火锅一尺高,很是精致,景泰蓝珐琅彩的蓝底牡丹纹样,两侧挂着铜环,热气从锅盖透气孔上冒了出来,白腾腾,有轻微咕噜声,想必里面正翻滚得热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