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四先稳不住了,他心中七上八下,不知这事真假,若是真的,那他岂不是跟错主子了?多年打拼成空,若是假的,这盆脏水泼下来,四殿下百口莫辩。
可他对顾枫才能一向心服口服,还是自觉维护他,“玉贵妃都去世那么久了,谁知道这信真的假的。殿下,您要不过目看看?”
顾枫终于明白太后死前那嘲讽的笑容,那个老太婆早就知玉贵妃留下此封书信。
事已至此,他稳住心神,猜想着皇帝应早已宾天或病重不起,否则今日对他的审判,应是皇帝坐镇,而不是顾柏出来虚张声势。
至于那封信,真也好,假也罢,于他都是不利,何必再当回事儿。
他就是这样,死也要拉人垫背,不见棺材不掉泪,见了棺材也得掀棺盖。
顾枫觑尤四一眼,再望向凌飞峦,面色苍白,情绪却无太大波动,上前几步,定定审视书信几眼,“母妃离世时,孤只得九岁,怎会辨识这字迹。也不知凌飞峦你这个通缉犯,哪来的底气来质问孤。”
他缓慢踱步,周身冷寒,并不接招,三言两语轻轻揭过,绝不自证。
见他死不认账,顾柏手一抬,“皇天在上,你还敢矢口否认?!”
顾枫转身,学他口吻:“皇天在上,二哥,你最好将父皇交出来,是生是死,总得给大琥,给百姓一个交代。”
他步步逼近顾柏:“与凌飞峦这个刺杀父皇的逆贼一个鼻孔出气,二哥,你不配当我哥哥。”
好一个倒打一耙,顾柏气得嘴唇发抖,凌飞峦背过手,悄悄握住魄魂刀,想来文斗是拿不下,必须得武斗了。
这时,殿门口传来一个女声,音色清亮:“既然物证你不承认,那人证呢?”
众人循声看去,李昭昭缓步而入,她容色略带疲惫,可那双眼睛仍晶亮有神。
“顾枫,玉贵妃的亲笔信你不认,那这个人,可是陪伴你多年,他的话,你又作何解释呢?”
她闪身,周全从她身后走出,再也不习惯性的躬身,而是打直背脊:“诸位,老奴周全,自入宫以来,就在玉贵妃身边伺候,她的字迹老奴认得,陛下养心殿挂着的‘圆觉经’也是玉贵妃抄写的,都可比对作证。”
周全面色凛然,目光直直,走向顾枫,“四殿下从小需要喝药,压制娘胎带出来的异香,每副药都是老奴熬制,至今归星殿耳房中都还有少许药材。”
“还有,最残忍的新式武器,南北双头弩,真正研制的人,也是他,那些手稿,老奴都收了起来。他的狼之野心早就生了根发了芽。”
“曾经闹得沸沸扬扬的‘窥珠楼’丑闻,幕后之人还是我们的四殿下。”
“熊兵染是太后亲侄,知他身世,盐盐镇之行,被他设局引至松雾密林诛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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