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这道犹如唱戏一般的女声吟唱堪堪结束,顿时,唢呐的声音就再次响起。

百鸟朝凤这首白事经典曲目声调顿起,伴随着唢呐声响,白雾波涌更甚,浓郁的雾气几乎要将吴闻的整个小院给彻底灌满。

吴闻从躺椅上缓缓起身,看着面前这古典恐怖片的经典模样心里压力突增。

红鸢现在也不知道去哪里了,刚才叫她都叫不出来,这使得他内心的压力更大。

这股压力不是眼前的场景带给他的压力,而是红鸢的异常表现带给他的压力。因为从自己拥有红鸢开始,基本上她就类似于自己的附庸,没有属于她自己的思想。

而现在的状态却给了他一种红鸢突然从附属的东西变成了拥有自我思想的东西。举例子来说,就是之前是他任劳任怨的老婆,虽然会抱怨两句,但是两人彼此无间。而现在就像是两人突然离婚了,从一对人变成了两个人。

别扭,没有安全感,感觉各自的想法都有点无法交织了。

“唧唧唧?”人皮藏在客厅的门后面伸出了一只脑袋看着吴闻发出了疑惑的叫声,随后它迈动脚步,似乎是想要向着吴闻靠过来。

“别啦,你这次别来了,来了你也出不去,在家待着吧!”吴闻回头看了它一眼,随后摆了摆手。

将地上早已准备好的背包给提起,吴闻深吸了一口气,不再从内心呼唤红鸢,而是抬脚踏上了身前地面上那纸质的红地毯。

白雾更加浓郁,红地毯也显得诡异的坚韧。虽然没有真正地毯的感觉,但是走起来却没有被破坏的迹象。

向着大红色的纸轿子越走越近,空气中的气味都开始有点改变。一股浓郁的那种白事店铺里的气味扑面而来。

各种劣质的纸的气味,麻秸秆的气味,黄纸的气味,以及纸质的钱币元宝混搅在一起的劣质味道纠缠在一起,涌入吴闻的鼻子之中,闻着有些许的不适之感。

不过味道的不适跟眼前的纸轿子纸人比起来,那显然要小的多了。

吴闻走进红色的轿子,有些许好奇的伸手摸了摸轿子旁边候着的纸扎的侍女。

手感跟纸扎人的手感没什么区别,唯一不一样的就是冰冷了一点。摸起来倒也没什么闪躲的迹象或者异样的表现。

唢呐吹得更加嘹亮,曲调也已经发生了变换,现在更像是一种白事吹得曲调,也将吴闻的注意力给拉了回来。

吴闻的目光在那吹唢呐的纸人身上扫过,随后将自己刚掏出来的打火机给重新装进了兜里。

原本他还想尝试尝试这纸人能不能点燃,结果这家伙有点急了。

所以这帮子纸扎人到底跟红鸢和自己一班儿不一班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