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睛一看，上面满是输液后的针孔。

强烈的疲惫感传来，几乎令她无法呼吸。

“小……小远……”低声呼唤着萧慕远，好一会她才被叫醒。

“鱼子姐你醒了！”醒来了的萧慕远十分高兴似的。

看着她由于没有变异还是黑色的眼睛，于羽只觉得莫名有些怀念。

“现在，我们都挺好的，虽然是在梦里，你不用一直在我旁边看着我。”于羽抬起手，摸了摸萧慕远的脸。

“鱼子姐，你还是分不清梦和现实……”萧慕远的表情变得无比悲伤，“我哪里能躲子弹呢？还有，你已经没有梦到丧尸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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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于羽突然反应了过来，“小远，你之前就一直在我身边吗？”

萧慕远将窗帘拉开，窗外一片血红。

“是啊……你已经住院一个月了，我和有明现在有空就来看你，他来的少，毕竟他有自己的生活。”

萧慕远重新坐回椅子时，拉起于羽的手，“你要记住，这里才是现实，你要坚持下去，三天后你就要转院了，到时候我可能也不能一直来看你，等你好起来了我们就去坐轮船好好玩上几个月。”

萧慕远强挤出一抹笑容，却让于羽心中一痛。

“这里……才是现实吗？”于羽摸了摸手上的针孔，一阵轻微的疼痛。

“对……鱼子姐，这里才是现实，你想，丧尸，枪，还有什么ESP，这些东西完全不符合现实，怎么会是现实呢。”萧慕远复述着于羽神志不清时说的话。

于羽感到一阵头痛，窗帘外的血红提醒着她，这里是梦，但萧慕远的表情，令她不忍拆穿。

“我会加油的，小远，你不用一直看着我了。”于羽叹了口气。

梦就是梦，不会是现实的。

“我真的很想和你一起去坐海愿号，听说这是南海新投入的轮船，等你出院了，我们就去坐海愿号，好不好？”

于羽没有回应，眼神再次失去了光彩。

萧慕远脸上的表情凝固，笑容僵硬，剩下的半句话也没有说出口。

海愿号……

“都是我瞎编出来的，鱼子姐，你一定要好起来……起码，让我的愿望有个盼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