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将军!多谢将军!”夫妻俩连忙叩首,眼眶含泪的说着。
…………
马车内,看着躺在榻上浑身滚烫、不省人事的男童,姜也忍不住轻叹了口气。
“他这情况严重吗?”看着床榻上的男孩,姜也轻声询问道。
闻言,沈确低垂着眸子扫了男孩一眼,然后摇了摇头:“严重倒还好,我替他扎上几针再配几副药应该能够退烧。”说话间,沈确拿出银针,朝他周围刺了下去。
不一会儿,男孩身上便密密麻麻地布满了银针,一眼看上去颇为吓人。
“既然不严重,那为何他父母说,城内的郎中说他没救了?”
姜也疑惑的开口问着,既是郎中便不该连这种简单的病症也看不明白。
“你可知现在留在青州的百姓都是些什么人?”没有理会她的话,沈确反而突兀地开口问道。
“嗯?”姜也停了停,神情略带迟疑的说道:“这话是什么意思?”
见她似乎还没看明白关键,沈确无奈地勾唇,淡笑着提醒道:
“现在留在这里的百姓大部分都是穷苦人和流民。”
说罢,他抬手掀开车帘,指着外面算得上空旷的街道说道:
“城中那些本事的早远走避难去了,你认为,他们之中真的能有什么厉害的郎中在吗?”
闻言,姜也愣了一瞬。这倒是她疏忽了。
不论是前世亦或是今生,她都没有亲身经历过战争,也根本无法体会这种残酷的环境对于百姓的威胁,因而才会忘记这个问题。
他顺着沈确的眼神向外望去,果然如沈确所说的那样,街道上的百姓虽然不少,但每个人身上都带着一种沧桑。
尤其是一些妇孺老人,脸颊上写满了麻木,仿佛对生活已经失去期盼。
看着街道上那些行色匆匆的人们,姜也心底竟隐约产生了一丝悲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