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马上就去。”
在机舱中紧张的忙碌了一会儿,可以看得见的客人都在他的帮助下坐到了座椅上,一时间,商务舱中充满了呼痛声:“小姐,有没有止痛药啊?”
“即使有也没有这么多!客人真的是太多了!还是等飞机降落之后再说吧!”空姐低头看了看:“啊。先生,您的腿……您似乎也受伤了?”
赵晟低头一看,可不是吗?自己的左腿上的裤子已经不知道在哪里被划开,简直成了两条布片,就这样随风飘散着,难怪刚才就感觉腿部有点冷呢?他微笑着摇摇头:“我没什么。对了,还有多久才能降落?”
空姐看了看手表:“现在地时间已经是晚上的8:45分,我也不知道还有多久才能降落了!本来我们的行程是要到洛杉矶的,这一回……到纽约降落。我也掌握不好了。”
“那算了!对了,飞机具体的出事原因现在知道了吗?”
“现在还不知道。我想,得等到飞机降落之后再接受检查了。”
“…………”赵晟还没有说话,就听见座椅上传来一阵阵呼喊:“瑞典航空给我们安排的这是什么座位?为什么出事这么久了,还没有听见机长和我们通报情况?你们的服务……我要投诉你们!”
一石激起千层浪,立刻的,机舱中喧哗之声不断。赵晟无奈的摇摇头:“女士们先生们,女士们先生们!”
人群逐渐安静了下来:“女士们先生们,相信我。我和你们一样。对于生在我们身上地不幸觉得很委屈。真的,我甚至认为。这件事的生完全是瑞典航空公司的责任!为什么坏事总是生在好人的身上呢?”
“呵呵……”即使是在极大的困苦中,还是有人为他的话轻轻的微笑起来。
“事情已经生了,我想,我们现在最需要的,就是保持冷静!飞机现在遭遇到了什么样地意外情况我们谁也不知道,我想,即使是飞机地驾驶员可能也不会知道!他们正在做的一件最主要地事情就是怎么把包括他们自己在内的这些客人们——当然,也包括在坐的每一位——安全的带回到地面。所以,我们能做的,就是尽可能的给他们支持!如果你们能够保持冷静,维持一个安静的环境的话,对于机长判断所处的处境和想办法解决我们共同面对的困境,都是很有好处的!”
“…………”看人群终于安静了下来,他后退到空姐身边:“小姐,能不能尽可能的和驾驶舱联系一下?如果能够尽早一步告诉他们需要的时间,我想,对于安抚他们的烦躁情绪,会有好处的。”
空姐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转身走开了。很快的,她又走了回来:“女士们,先生们,我们的飞机还有3o分钟降落,请大家再耐心等待一会儿。嗯,马歇尔机长是一个非常有经验的驾驶员,他一定会把我们安全的带到地面的。”
安抚完乘客,空姐慢吞吞的走近赵晟的身边:“先生,马歇尔机长让我谢谢您。”
赵晟一皱眉:“马歇尔机长……是不是已经出事了?”
空姐在黑暗中瞪大了眼睛:“你怎么……”她又压低了声音:“……知道的?”
“在这样的情况下,机长始终不肯亲自和大家解释,却转借你的口说出这番话,已经足以让我做出这样的判断了!”
空姐不好意思的一笑:“驾驶舱的情况怎么样我也不知道,不过,确实不是马歇尔机长让我和大家说这番话的,而是巴里-艾芙尼副机长。不过,我也没有撒谎,飞机确实再需要3o分钟就可以降落了。”
“那还……哈秋!”他打了个大大的喷嚏:“……好!希望我的老婆不知道我坐这架飞机到纽约。”说是这样说,但是他也知道,这只能是自己的梦想!在他上飞机之前,就已经和詹妮弗通过话,如果她的记忆力没有衰退得向患了老年痴呆症病人那么严重的话,这时候她已经在肯尼迪机场大厅焦急的等待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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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姐一笑:“您真的很怕您的妻子吗?”
还真让他猜中了。詹妮弗真的在机场大厅中,对女儿和对丈夫的担心都让她陷入疯狂的边缘了!即使是有同剧组的其他5个演员的陪同,也完全不能打消她的紧张。还好的是,这班飞机本来应该是直飞洛杉矶的,在纽约这边的乘客家属似乎不是很多,机场的问讯处前真正来关心亲人下落的人不是很多,更多的,倒是来自新闻界的记者们。
詹妮弗看了看手表,现在的时间是下午的第次走到问讯处前:“对不起,你们的资料还没有传过来吗?”
“啊!资料刚刚从洛杉矶那边传过来,请您等一等,詹妮弗女士。我来帮您……”问讯处的小姐也满能理解她的心情的,飞快的在键盘上敲击了几下:“是的,女士,杰瑞米?波贝克先生+1,确实在这架飞机上。”
“艾玛,是艾玛!上帝啊!艾玛果然是和他在一起!”詹妮弗说话的声音中已经带出了哭音。
马特和迪克互相看了看,都是无奈的苦笑:这不是废话吗!艾玛这么小的女孩儿,不和爸爸在一起,难道还能分开乘坐飞机吗?
考妮把好朋友拥入怀中,拍了拍她的后背:“简,别着急,艾玛不会有事的,杰米也不会有事的。小姐,他们乘坐的是什么舱位?”
“商务舱。”
“你瞧,杰米他们乘坐的是商务舱,那里的条件要好得多。他们的安全……也不会有什么问题的。”考妮再一次紧紧地拥抱着她:“艾玛和杰米不会有事的。”
丽莎也走到两个人的身边:“他们的飞机还有多久才能降落?”
“不过25分钟。请您放心,机场方面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绝对不会有什么意外生的。”
远处已经有记者注意到了这六个人地存在。不过看詹妮弗那副伤心地样子。再加上一些偷听到地只言片语。已经可以使记者们构建起真相了:这样说来地话。波贝克先生女儿应该也在这架飞机上?唔。他真地是个制造新闻地好手呢!不过总算这些人还有点人性。没有在这个时间过来向他们提出采访地要求。
终于。在焦急地等待中。来自瑞典地航班安全地降落在肯尼迪国际机场地跑道上。警笛呼啸中。救火车。救护车。警车一溜烟地飞驰了过去。其中甚至还夹杂着不知道从哪里钻进来地记者采访车。摄影机地镜头剧烈地晃动中。在机场大厅地大屏幕电视上。等候登机地旅客和机场地地勤人员地眼睛都看呆了:在机身地舱门位置。已经出现了一个巨大地窟窿!上面除了金属破裂之后形成地类似人类身体内脏一样地伤口之外。周围向后面客舱延展地方向。也有金属被撕裂地痕迹。在窟窿地周围。还有布匹和散落开来地行李中地衣物随风飘舞。相信飞机内部地景象一定会是更加惨烈地吧?
詹妮弗呆呆地看着大屏幕。泪水一瞬间就充满了眼眶:“我地上帝啊!。杰米。艾玛?”
一盏盏应急灯地灯光晃得人地眼睛有点花。赵晟尽可能地伸出手。挡住了射过来地灯光:“我们在这里!”
“找到幸存者了!在二楼商务舱!救护人员先上来!让开。让开!”随着一阵阵喧哗之声。有救护人员先一步从螺旋形地楼梯上走了上来。并且立刻展开了救助工作。
赵晟一把抓住一个从自己身边经过地工作人员:“下面地情况怎么样了?”
“很多人都……”来人无奈的摇摇头:“即使有几个幸运的家伙,也只能说是上帝的眷顾。”
“那么,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是这么造成的?”
“现在还不知道。不过初步判断是飞机的气密门在高空突然打开了!才造成了这一次的事故。”
“气密门?怎么可能?”
这个工作人员似乎不愿意再回答他地问题了:“对不起,先生,请您不要打扰我地工作。哦,如果您有需要的话……?”
他地话还没有说完,就听见不远处传来一声惊呼:“啊,这里有个婴儿。救护?这里有个婴儿!”
赵晟大叫一声:“那是我的女儿。”冲过去一步,赶紧把被毛毯包裹起来的艾玛抱在自己怀里:“这是我的女儿,我可以照顾她的。”
“先生?”刚才和他说话的男人走了过来:“先生,我想您还是把孩子交给我们专业的救护人员。请您放心。我们……”
“不行!我要和我女儿在一起。”借助着闪亮起来的灯光看了看,艾玛小脸红扑扑的,似乎睡得正熟,用额头在孩子脸上贴了一下,还好,刚才的药物起作用了,她的体温已经明显的降了下来。
被爸爸这样一折腾,艾玛在毛毯中挣扎了一下,睁开了眼睛:“爸爸?唔……爸爸!”
“好吧。等一会儿再放你出来啊!你最乖了。艾玛。你听话!哎呦,好吧好吧。放你出来吧。”重新把女儿放在座椅上,解开了她身上的束缚,孩子的小手再一次抱住他的脖子,不停的嘻嘻微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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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次确认过孩子的身体没有什么问题,他这才抱着女儿向紧急逃生口走去,那里早已经准备好了逃生滑梯,两个人顺着滑梯一路而下,待站在地面的时候,艾玛似乎对于打滑梯这样的游戏很感兴趣,居然一个劲儿的要求爸爸再陪她玩儿一次!
赵晟苦笑着抱着孩子,在地面工作人员那里签上自己的名字,这才绕到机身前,抬起头来看着那个巨大的窟窿:“上帝啊!艾玛,我们能在这样的事故中生存下来,似乎真的是很幸运的事情呢!真见鬼,这到底是怎么弄的?”
看了一会儿。这才抱着女儿一瘸一拐地走向救护车——这会儿工夫,他只觉得自己的腿越来越疼了!每挪动一步都像是割裂一般,这样看来的话,自己的腿上应该受了很重的伤吧?
还好,他的这幅痛苦地表情在到达救护车的时候得到了缓解,一剂止疼药注射下去。赵晟觉得身体轻松了许多,甚至连怀里的孩子也要抱不住了。就在他感觉眼皮越来越沉的时候,一声熟悉的呼唤让他又打起了精神:“杰米?艾玛?我的上帝啊!你们还好吗?”竟然是詹妮弗等人冲到了车门前。
赵晟强打起精神:“嗨,简,你……怎么哭了?”
“妈妈!”艾玛娇声呼唤着。
詹妮弗一步跨上汽车,在他的怀里接过孩子,把女儿举到眼前,仔细端详了一会儿,又呜咽着把孩子抱紧。泪眼朦胧的看着赵晟:“杰米?你的腿……哦,我地上帝啊!你怎么伤得这么重?”
实话,赵晟只顾着孩子。还真没有注意自己的伤,这时候听见妻子这样说,他勉强支起上半身打量了一下,连他自己也吓了一跳:在他的左腿上,一条长长地伤口从大腿膝盖部位一直划到小腿上,肌肉翻开处,鲜血已经停止了流淌,不过看着就够吓人的,还好。因为麻*醉药的作用,倒不是很疼。
一个身穿制服的黑人按住了他的肩膀:“先生,我想您还是躺下来比较好。我需要给您缝合伤口。“
“在这里缝合?不应该去医院吗?”詹妮弗疑惑的问道。
“对不起,夫人,我想,这位先生的伤势如果不现在立刻处理的话,有可能会因为出血过多而陷入昏迷。所以,最初步的治疗应该在治疗进行。”
“简,我没事地。”赵晟拍了拍妻子的手:“医生。您可以开始了。”
詹妮弗控制着他因为失血过多而显得有点青白的脸色,心中又是心疼又是怨恨:“杰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