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破南接过匣子,忙说:“今日也太晚,我明日一早沐浴,你也先下去休息,行李明日再收拾。”
小蝶正犹豫着,见已林破南拿着匣子走到床边坐下,脱了鞋上床。
小蝶想着林破南一定是疲累了,所以都不洗漱就上床了。
她只能应道:“好,那公子您若有事就唤我。”
说完,小蝶将收拾了一半的行李简单的理了理,就往偏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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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破南将匣子放到拔步床的暗里,背着对小蝶回了句好,就平躺在床上。
偏房与主卧是相通的,以前一直是小蝶在住,也是方便照顾夜里起身的林破南。
三年没回,林破南夜里睡着还有些不适应,时常惊醒。
毕竟在瓮州,地处边境,夜里睡觉也要时刻警惕着。
林破南第三次惊醒后,再也睡不着。
她睁着眼睛望着漆黑的床顶。
自齐延告诉她,她的父亲非她所杀后,她夜里时常梦到山鬼坳的那一幕。
她就像一抹幽魂,立在雨中,看着眼里满是猩红的林破南跪在血水中,抱着林毅璋头颅失声痛哭。
“那个她”也时常出现在梦中,每次他她和“她”谈话,谈着谈着就不欢而散。
“那个她”骂她,若她再如此软弱,就不要占着这副身子。
刚才她又看到“她”了。
“她”咆哮着,质问着。
“林玉郎,为什么跑去沙州去关心那些无关紧要的人和事。现在你首要的任务就是找出当年杀害爹的凶手。你明不明白,若你不能做,就让本将军回来,本将军来找。”
“那个她”一直轻视她,认为她不配做林毅璋的女儿,更不配拥有林破南这个名字,所以每次都是唤她林玉郎。
可她是林破南也是林玉郎啊!
她很无力。
“林仇,你以为我不想吗?爹爹死了五年了,五年多少人和事变化,要找出杀爹的凶手谈何容易。”
“林仇”这个名字是“她”第一次出现时,“她”告诉她的。
“她”说,她不稀罕林破南这个名字,她叫“林仇”,为复仇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