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嘴角勾起一抹无奈,反倒安慰起萧令安,“子宁,是我欠考虑了。”
她不怪萧令安,毕竟没有哪个男人愿意娶一个精神病。
萧令安羞愧地垂着眼,他不是个没有担当的男人,只是他所要顾及的太多。
林破南也没再多说什么,以明日有事为由和萧令安告别。
从平西王府出来,她一个人漫无目的地走在玄武街上。
皎洁的月光洒落在她身上,将她的影子拉着很长很长,她的身影略显萧瑟和单薄。
虽说她不怪萧令安,但心中总还是有些芥蒂。
以前她身份不被他人得知时,她觉得假扮一辈子男子,与萧令安就这样偷偷摸摸过一辈子也不错。
随着她爱萧令安越来越多,她的心态变了,她有了更多奢求。
她想和萧令安做堂堂正正的夫妻,如今倒是她妄想了。
林仇是横亘在她和萧令安中间的墙,只要林仇一直在,她与萧令安就只能维持这种现状,不能更进一步。
她走到一间酒肆门口,停下脚步。
酒肆里的灯火未灭,小二正在关门,她不曾多想径直走上去,伸手挡住即将关上的门。
“客官,小店已打烊,麻烦……”待小二看清林破南的脸,余下的话咽回肚子里。
林破南推开门,大步流星的走到桌前坐下,“拿坛酒来。”
以前林破南每次从南境回邺京,杨律总会拉着她溜遍邺京,带她吃喝玩乐。
会热情高涨的告诉她,哪条巷子开了间食肆,哪条街开了间酒肆,哪间花楼来了新小倌。
他俩更是这间酒肆的常客,小二岂会不认识林破南。
小二走到林破南跟前,有些为难道:“林将军,您瞧夜已深,小店要闭店了,不如小的给您拿坛酒,您带走喝?”
小二实在不想林破南在店内用酒,他回想起几年前,林破南和杨律两人深夜过来喝酒,两人喝得酩酊大醉,差点把酒肆给拆了。
两个酒疯子,一个坐在桌上,一个站在凳上,一边喝一边跳,喝完的酒坛子直接摔地上,吵吵闹闹到五更,简直要把他折磨疯了。
他俩折腾完拍拍屁股走人,他可就惨了,第二日被掌柜的骂得狗血淋头。
林破南心情本就不佳,这会儿小二直接赶人,更是让她不爽。
她斜睨着小二,“叫你拿酒就去拿,哪来这么多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