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雅公主前两次来辰王府,连吃两次闭门羹,这次又等了这么久,难免有些不高兴。
“舒翼久等了。”尘不染客套的说了句,大步走到主位坐下。
静雅公主撅着嘴,揶揄道:“四哥,你可真是大忙人,见你一面可真难啊。”
尘不染微微笑着,抱歉地说:“你们也知本王身子向来不好,怕过了病气给你们。好不容易好了些,又被父皇派去滁州治理水患。本王也无奈。”
静雅公主撅了撅嘴。
齐延见尘不染满面春风,目光落在尘不染湿了一大片的衣袖上。
“王爷的衣袖湿了,是否需要先去换身衣裳。”齐延与尘不染虽不是无话不谈的知己,但也是莫逆之交。
齐延觉得尘不染这次回蓟京仿若变了一个人。比起往昔,尘不染对他和静雅公主多了几分有意的疏远。
尘不染看了眼湿漉漉的衣袖,嘴角不由自主地微微上扬,轻声笑道:“无妨。”
齐延眼中闪过一丝好奇。
他与尘不染相识多年,深知尘不染对衣着极其讲究,但凡有一点污渍都要立刻换掉。
如今衣袖湿成这样,还沾有污渍,尘不染竟然毫不在意,着实稀奇。
静雅公主同样看到了,不禁好奇地问:“四哥,你刚才去哪儿了,衣袖怎么湿了?”
尘不染避而不答,笑着转移话题:“不知舒翼和静雅找本王所为何事?”
齐延压下心中的好奇,云淡风轻地回道:“也并非什么重要的事,只是今日王爷未去上朝,诸位大臣略有微词。”
“哦!”尘不染挑了挑眉,饶有兴致地问:“他们又是如何非议本王的?”
“非议?倒没有。”齐延道,“只是谈及滁州水患后续处理事宜,皇上听后脸色骤变,遂早早退朝。”
“这岂不是非议?”尘不染面色一沉,语气微愠,“他们这是在向父皇暗示,本王办事不力吧?”
户部都是太子李策的人,尘不染被贞宁帝派去滁州治理水患,要钱没钱,要人没人。
只有尘不染自己知道为了堵住被洪水冲垮的缺口,他费了多少心力。
他发着高烧,还要淋着大雨上前线指挥。
他能成功堵住缺口,不让洪水继续肆虐已经不错了,难道还指望他自掏腰包贴钱赈灾?
他家现在有个病人要养,每月需要大把的银子。他暗中培养的势力也需要大把的银子,他可没有闲钱拿去赈灾。
何况,即便他倒贴钱,也未必是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