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烨宁问了一句，眼睛看着时不时会出现在地上的褪了色的纸钱和树上偶尔出现的符纸。

刚进林子的时候还不多，越往深走，这两样东西的身影出现的越是频繁，使没有人迹的林子，多了人出现的气息，只是这是一种更诡异的气息。

“嗯。早春的时候，这里会长一些药材，野果。虽然不多，但是的确有。”

李七黎柔声讲道：“那会儿，就会有人带一些符纸和纸钱过来采东西。

虽然盛传闹鬼，但是也没谁真的见到，顶多有人回去会说听到了奇怪的东西。其实这不过是太害怕了导致的幻觉。”

赵烨宁深吸了一口气，“嗯”了一声，“我，其实也不是那么害怕。”

李七黎轻笑出声。

“好。”

林子里没有自成的路，两人随便顺着一个方向往里走，直到看到了不远处有农家出现，两人也没有发现林子里出现任何新鲜的痕迹。

赵烨宁这会儿都不怎么害怕了，看向李七黎道：“咱原路回去？不知道老大那边有没有找到什么。”

李七黎点点头，指着另一个方向。

“咱俩从这边儿走回去，这林子比较方正，也不大，左右怎么走都行。”

林子周围有几块开荒了多年的地，纵使嘴上说着害怕闹鬼，地的主人们还是今天推进一点，明天推进一点，导致林子的范围越缩越小。

也是，闹鬼的是林子，砍了树，包进自家田地里，那就不再算那个闹鬼的林子了。

李七黎想着，摸了摸自己手边的一棵粗壮老树。

轻拍了拍，动作像是安抚老树一样。

只是可惜了这些松柏，只怕过不了几年，闹鬼的事就不再存在了，而那时……林子也不再存在了。

李七黎收回手的时候，看了看高大的树干，突然偏头问赵烨宁。

“你不是会轻功？那你现在能不能上树？”

赵烨宁往前抻了抻脖子，瞪圆眼睛，指了指自己。

“我？现在？”

李七黎重重点头。

“站得高，看得远。”

赵烨宁闻言，抬头看向树枝，深吸一口气，一跃而起。

“轻功……倒是也可以这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