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妡竹恼极了,口不择言地骂道。
“你别耍什么公主性子了,落在我们的手上,没有人会把你再当成尊贵的公主了,你现在就只是一个人质而已。”
杨轩急忙对这个黑衣人喝道:“快闭嘴吧,别胡说八道的。再敢对宝兴公主不敬,当心主子知道了割掉你舌头!乱说啥呢,公主在我们这里也依旧是高贵的客人,是主子要全力保护的人,不得无礼!”
黑衣人听到杨轩如此说,只好当众向谢妡竹赔礼道歉,“鄙人刚才鲁莽了,对公主多有得罪,还请公主大人有大量,放过小人吧。”
谢妡竹也懒得和他计较,只对着杨轩问道:“你刚才说的主子是谁呀?他认识本公主吗?为什么要这么做?”
杨轩在此不方便说太多,只好先敷衍着。“公主跟我们走一趟,自然就知道了,主子已经在前方等着您了。请吧!”
谢妡竹无法,只得跟着他们走了,现在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不束手就擒还能怎么样呢?难道要和白璃一样魂葬他乡吗?
想到白璃,谢妡竹悲痛难当,白璃是为了救她而死的,是她欠了白璃一条命。
杨轩集合了所有黑衣人,清点了人数。竟然无一人伤亡,可见这些人实力有多么强。
而反观和亲队伍,陪嫁的各种人士已经逃跑了一大半,就剩下为首的两个北梁将军都已经被人生擒,其它士兵也是死的死,伤的伤,好不狼狈。
谢妡竹看着这个形势,心底一阵苍凉,自己就这样落入了一群无名的强盗之手,就是死也是死无葬身之地,这一去,就连皇叔和北梁皇室都不会知道她被带去哪里了,天底下还有比这更加匪夷所思的事情吗?
“杨大哥,公主已到手,事不宜迟,我们现在赶快去和主子会合吧,再晚一会儿等宁阳镇发觉不对劲来了救兵我们就走不了了。”
“你说得对,我们是该走了。撤!”
属下们连忙问道:“那这两位将军怎么办?”
“这两个碍事的,就将他们绑成粽子,打晕了扔在原地,等北梁的人来了自行带回吧。我们可没有精力带着两个拖油瓶逃跑。”
说完,一群人带着战利品谢妡竹就快速离开了此处。
谢妡竹被他们死死的架着胳膊,连跑带走,也顾不上仪态的端方,凤冠沉重,歪歪扭扭,压得她脖颈都快要断了,而拖地的凤尾锦衣长裙也因没有侍女随身提着裙裾,直接与地面接触,从而沾上了很多泥污,从鲜红色变成了黄红色,好不狼狈。
她发誓,这一天绝对是她人生中最黑暗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