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声音?
“嘶~嘶~。”
不会这么倒霉吧?
我僵硬地握着雄黄缓缓起身,怪异的嘶嘶声好像越来越近。
这可是冬天啊,七八度蛇就该冬眠了,何况现在凭我感知,绝对无限接近于零度,怎么可能会有蛇?
手里死死地捏着雄黄药瓶,已经开始发抖,类于蛇吐信子的声音似乎已经贴到了我脚边,感觉脚踝上似乎攀上了什么东西,鸡皮疙瘩瞬间爬满全身。
我现在突然后悔躲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来了。
哆哆嗦嗦地把雄黄瓶子的木塞拔开,眼睛一闭,一边疯狂地往声音传来的地方撒雄黄,最后干脆扔了药瓶,一边尖叫着狂奔向印象中馥儿的方向:“啊啊啊啊啊啊啊!”
闭着眼辨不清方向,只听到馥儿叫了一声小姐,迎面快步走来一个人,我直直地撞进了来人的怀里,管他三七二十一,来的是谁都还好!我双手扣住此人的脖子,脸埋在对方的颈间,跳着脚,嘴里一个劲儿地尖叫:“有蛇有蛇有蛇!”
对方的身子僵了一瞬,旋即头顶冒出一个低沉的男声:“乌恪,去看看。”
“是。”
头顶这个声音是......我猛地抬头,咚的一声撞上了对方的下巴,来不及叫疼,我就看到光洁的下巴,小麦色的皮肤,半边黑色面具,我果然正在荒婪的怀里。又是连声尖叫:“啊啊啊,谁允许你抱我的!”
荒婪露出的半边额际似乎隐隐出现三条黑线,双手抬起停在身侧,一副自证清白的样子,寻常冷清的声音中透着无可奈何:“靳姑娘可看清了,是你在抱属下。”
肩带肘,肘带腕儿,腕儿带手。果然是我单方面挂在他的身上,一双腿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跳离了地面,盘在他腰上,在他的后腰处紧紧锁住,天,我都不知道我的弹跳力这么好,居然蹦这么高。
馥儿在荒婪身后不远处,脸色很不好,她小跑到我们身边,伸手就把我从荒婪身上扒拉下来。同时刚才我方便的方向传来赶车小倌儿的声音,我记得刚才荒婪好像叫他“乌恪”来着。
“总管大人,是只蛇蜥。”
蛇蜥?那不还是蛇吗?可乌恪好像半点不害怕,直接弓下身子从地上一捞,捞起来个什么东西搭在手上,就转身向我们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