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清流没来得及和我接上话。他把我往边上一推,与荒婪二人二话不说又与黑衣人开战。
花清流虽然武艺高强,拍死一个刺客就如同拍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可是护着一个我,就要弱势一些。
所以,这些龙套到底是冲谁来的,怎么逮谁砍谁?
龙套太多了,功夫也不差,下手狠辣,刀刀要人性命。
缠斗间,我与花清流正前方的黑暗中杀出两个蒙面人,那浓烈的杀气分明就是要置我们两个于死地,右边是正在奋力杀敌的荒婪,左边是一塘在月光下凌波荡漾的湖水,除了花清流的身后,根本无处可逃。
来不及多想,我脚下一闪就绕到花清流的身后,寻思实在躲不过我就跳湖里去,水下阻力大,我不信刺客还能砍到我!
可是这一刻,花清流和荒婪像是被什么东西吸引,不约而同地看向我。那二人一贯泰然自若的眼神不约而同起了变化。
“啊!”
直到我的右手大臂突然一阵剧痛,失声尖叫,我才明白他们为什么会有这种神情。
侧头看去,手臂上的披风连带着里面的衣服被划开一条三十公分左右的口子,白色的裘皮皮毛沾着红色飞散在空中,这皮开肉绽的感觉分明就是因为我被人砍了!
上天,大地,告诉我为什么会有人如此的不要脸皮,从背后偷袭,我是无辜的,为什么会莫名其妙地替花清流挡了这一刀?
花清流轻而易举便将那伤我的刺客了结了,然而我觉得我真的命苦。受伤也就罢了,可惜了花清流这件裘皮披风。
四周的黑衣人都被婪音府的人该杀的杀,不该杀的也都杀了,该跑的跑了,不该跑的也跑不了了。
荒婪挥一挥手,一群手下便四下散开,他看了看因为受伤有些狼狈的我,转头看向花清流平静说道:“属下斗胆,公子此次放虎归山,必将召来更大祸患。”
说得十分有道理,我认同地点了点头,俗话说: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这帮黑衣人一个个心狠手辣,刀刀要我们的命,都是狠角色。
花清流一手扶着我,另一手隔空拍飞了一个还没死透,刚刚从地上爬起来的黑衣人,纵使刚刚才杀了人,依然面色如常道:“如此沉不住气,竟还对若薇下杀手,倒让本公子好生好奇当中缘由,有个人回去报信也极好。”语中停顿又与我的目光相汇,柔声道:“若微,我带你回房疗伤。”
我的手臂疼到麻木,花清流那一双灿若星辰的眼睛在看着我的时候,只剩心疼与担忧。
我坐在湖边的石头上,百无聊赖地看婪音府众人打扫战场,花清流冷不丁把我打横抱起,就大步流星地往我住那院子方向走去,伤口被牵动,又感觉到了疼痛,我忍了忍没有叫出来,只是叫花清流:“吓我一跳,你放我下去,我的脚又没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