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沉默了很久,提醒般对他说:“我记得自己早就告诉过你,我不是靳若微,而且请你摆正自己的位置,你是花清流最信任的人,不要一边为了花清流写信和黎昱要人,一边又试图让花清流最爱的人远离他,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欲擒故纵有什么别的目的。”
话到后面我的声音在他的注视中越来越小,我的语气是不是太凶了?
他只有轻描淡写的一句:“没有别的目的。”
还跟我装呢?
事到如今,我也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我已经和黎昱见过面了,有些事情就不必再瞒着我了吧?婪音府那个一路提点我的丫头根本不是馥儿,你们安排那个丫头在我身边,说服我承认靳若薇的身份究竟想做什么?”
我以为荒婪会因为被我戳穿谎言而暴走,他却依然淡定自若:“连贴身丫鬟都未识得,便是真的失去了记忆,身边伺候的无论是何人,又有什么关系,左右她能叫你在公子手底下保住一条小命。”
“假馥儿既然都是你们的人了,那花清流能不知道我是为了保命而承认靳若薇身份的事?”
荒婪这会儿却摇摇头:“不是我们。”
什么意思?
回想起来,假馥儿说过的那些话,提起婪音府某些人的时候,几乎都是嫌恶,畏惧,唯有对眼前的面具怪,曾有过那么一两句好话。
“假馥儿……是你的人?”
荒婪不置可否,但已经很明确了,难道没有另一种可能吗?
于是我一拍手:“我知道了,她就是你的心上人!难怪你盼着她抽身泥沼,她果然身不由己过得辛苦。”
虽然假馥儿的确很怕他,不过,畏惧成那副模样,好像不容易被误会成爱吧?话说当时我也盼着她抽身泥沼啊,我这该死的推理能力,满分!
荒婪差点现场给我表演一个“掉凳”,他几乎是咬着后槽牙对我说:“不过是自小训练长大的死士罢了,无关情感,你误会了。”
嗯?
误会了?
我感觉我推理得没毛病啊,怎么就错了呢?
这也不是重点啊。
“不管她是谁的人,她是假馥儿的事也板上钉钉,花清流能不知道吗?”
“嗯,公子的确不知。因为在那个故事里,坠崖的人自始至终只有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