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着院子找了一圈,看到冬羽在柴房门口帮忙劈柴,柴房门大开着,门内的蛊奴坐在地上,抱着自己蜷缩的膝盖,直勾勾地盯着冬羽。
隔壁的厨房里,穿戴整齐的荒婪正坐在石灶前熟练地往灶门内添着柴火,脸被熊熊的火光映到发红,大概是因为受伤,动作有些迟缓。
小贞往厨房中央的桌台上端上一个蒸笼,对我说:“陆公子今日精神好了许多,非要来厨房帮忙,生哥狩猎去了,我一个人拦也拦不住他,姑娘你醒了,就赶紧劝劝吧。”
我坐到他身边,接过他手里的干草,塞进灶门。
“活干得挺熟练,看来以前没少进厨房。”
小贞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说好的劝劝呢……。”
他要是听劝,就不是荒婪了。
荒婪拨弄了一下火堆:“嗯,会一些。”旋即道:“你的脸色不太好。”
我还不服气了:“咱俩谁脸色更差啊,你当你身上那么厚的绷带是用来保暖的?”
我这是睡晚了起早了,气色不好,明明他才是病入膏肓的苍白。
他还搁这儿犟:“不过皮外伤罢了。”
“是,皮外伤还昏迷了好几个时辰,你真当自己是武二郎呢?”
荒婪放下烧火棍,有口无心地问了一句:“武二郎是何人?”
“一个打虎的英雄,虎就是你们说的大猫,武二郎喝了十八碗酒,还能徒手打死老虎,也没你伤的这么重,可勇猛了。”
“你很仰慕他?”这话他问得十分认真。
我更认真:“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也是个普通人,也不是什么金刚之躯,受伤了不必逞强,我不是靳若薇,不会心疼你的。”
上次在婪音府被砍了那么重一刀,也是一句皮外伤,结果后来躺了好几天,靳若薇也不在,逞强给谁看呢?
荒婪的喉咙里挤出了一句干哑的话:“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