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冷玉看我的表情恨不得把我活撕了,靳惜绪倒没什么情绪,隐藏得相当好。
我估摸着花清流就算同意带我去药王谷,也不可能太快,所以我和靳惜绪说了一声我明天要带冬羽出门几天,馥儿的事情不能耽搁了,靳惜绪最多说一句注意安全,多带些财物傍身也没啥好说的,我跑惯了,他知道他也拦不住。
这次出门不能带朱末,朱末也正好因为不言抽不开身。
早上临出门时,冬羽问我:“小姐,这次咱们也不两个带护院同行,能安全吗?”
上次的事情让冬羽还有些后怕,尽管这次没有暗卫,没有荒婪,但如果事情真如我猜测那样,没有社会青年,没有老虎的情况下,又能有多少安全隐患?除非段冷玉又摇人来杀我。
“我带了点防身的小玩意儿,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什么石灰粉,蒙汗药,毒药,匕首多多少少都带一点,防范于未然。
冬羽是下人,我都发话了,他当然不好有什么意见,直接骨碌碌地赶车启程了。
我在马车门口,冬羽身后,极度委婉地说:“冬羽,这次回来以后,你去别院看看不言……也算相识一场……她可能没多少日子了。”
冬羽不假思索地就答应了:“奴才遵命,不言姑娘也的确可怜,只是奴才一直不明白小姐为何要收留她,这世上可怜之人何其多,小姐能兼顾得完吗?”
“也许是她比较合我的眼缘吧,不言和馥儿确实很像。”
句句不说真相,句句都是真相。
“只是年龄相仿罢了,馥儿爱漂亮,若是脸成了不言那般模样,恐怕宁死也不苟活。”
“如果……我是说如果,馥儿真的成了不言那个样子……你会怎么办?”
冬羽沉默了,就这样一直沉默下去。
我退回了车厢最里面,这世间哪有那么多纯爱战士,丫鬟家丁,也只是在权贵的屋檐下相互抱团取暖罢了。
还是上次那家茶棚,虽然上次我没太注意老板的长相,但我敢肯定,绝不是现在面前站的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