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妇人的衣衫褴褛,大片皮包骨的胸膛外露,她双目失明,胡乱的比划着手,却不小心抓到了歌姬的薄衫。
歌姬一看那一双黑黝黝,指泥布满的骨爪正抓着自己早上才新裁的薄衫,惊得缩在庞二怀里就是哭!
“啊啊啊!庞爷,奴家的春衫被这贱民扯碰了,呜呜~好,好可怕!!"
千娇百媚的歌姬似飘摇在风雨中的白莲花,噙着一滴滴白莹莹的泪水,娇滴滴的往庞大公子怀中靠去。
“放肆!!"
庞二被撩得满脑子只有英雄救美了,他抽出腰侧的利剑,厉声喝斥后,就挥刀砍断了老妇人的一双骨爪!
“啊啊啊!祖母,祖母!!”平哥被溅了一脸的紫血,声嘶力竭的将晕过去的祖母搂在怀中。
“哼!爷赏你的医药费,下次记得,行乞就该有个行乞的狗样,少他妈扒扯贵人的贵体!“
庞二将一串金豆随意砸向搂着祖母就不动弹的草鞋少年,语气不屑的坐着马车离开。
“哇!金豆,是金豆!!”
“别和我抢,都是我的!!”
其余的难民一窝蜂的拥上了平儿,将他推开之后,疯狂的抢着金豆。
老妇人被砍断的一双骨爪也被这群拥上而来的难民踩得粉碎。
骨爪上的血肉沾在无数个前来抢夺金豆的难民草鞋上,一双骨爪又随着难民的离去而消失不见。
归家的马车也经过了玄午门外的闹市,只是仍旧来迟了,仍旧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平儿将祖母已经断气死白的尸身放在一旁后,又誓死如归的翻身撞上了又一辆达官贵人的马车。
砰砰砰!!!
连续多次撞击后,归家的马夫也有些蕴怒了,他抽起马鞭就往伤痕累累的少年身上甩去。
“哪家教养出来的好儿郎?这般随意冲撞贵人?!简直就是不成体统!“
“还砸?放肆!!”
马夫见少年越来越激动,直接下了马车,皱着眉头就将人一脚踹开。
“何事叨扰!?”归宁安咬着一品斋刚烤出来的鸭腿,眉目温雅的问着马夫。
“回公子,不知道是哪家教养出的好儿郎,疯了一般的砸撞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