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楚的冷汗混合着汤药滴在地板上。
她撩起散乱的长发,默默地拾起地上的瓷片。
“兄,兄……”
听见动静,王国宝赶紧躺好,盖上被子。
“兄长……”
王忱慌张地推开了房门。
建康城里实在是找不到愿意出诊的大夫。
王忱只好跑去丹阳郡去找。
跑了一天,人生地不熟的王忱找了好半天。
万幸天黑之前,总算找到一位愿意出诊的大夫。
“快,快呀!”
王忱上气不接下气地招呼着家奴带医生来。
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背着药箱,在家奴们的簇拥下走进了房门。
“牛在何处?老夫即刻施救!”
“不是牛,是人!”
王忱示意赶紧去看看王国宝的伤情。
“胡闹,老夫乃兽医,岂可为人诊治!”
这兽医说自己年纪大了,耳背得厉害,把为牛所伤,听成了牛有所伤。
王忱算是白跑了一天。
老兽医可不愿意白跑一趟,伸手要起了诊金。
当然没人愿意给一个兽医付诊金。
“赶他出去!”
王国宝一声令下,家奴们七手八脚抬起老兽医就要往外扔。
“何事吵嚷?”
一声阴冷的呵斥,把家奴们吓了一跳。
王国宝和王忱看见了来人,慌忙过来迎接。
“见过公公!”
“都安静点,谢家的人来了,说是要侄媳妇归宁。”
王温斜眼瞟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谢楚。
归宁?我能回家了!
谢楚跪在地上不敢抬头,尽力掩饰着自己的兴奋。
“走,让她走!”
王国宝没好气地赶走了谢楚。
王温拉住王国宝,叫人把他扶回床上。
“气大伤身,快躺下!”
王国宝躺好以后,王温从随行的小太监手里拿过一个红色的锦盒。
“陛下念你公忠体国,一片赤诚,叫咱家来探望!”
随着锦盒缓缓打开,王国宝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
是玉座金佛。
王国宝也顾不上疼痛,直接把锦盒抢到手中。
“哎呀,还是那个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