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顶瓦稀屋后竹子又高,风一吹竹梢就扫到瓦了家里几间屋都漏雨了。”夏大婶很不好意思:“影响你们休息了。”
七巧送了自家这么多好东西,结果借宿一下都没能睡个安稳觉,她真是过意不去。
“婶子,没事儿的。”
看着这样的夏大婶,胡小莲觉得完全能理解她的心情。
她一边哄着有点哭闹的儿子一边道:“咱们乡下人都过的这样的日子。”
“哎……”
“婶子,你们可以重新修房子吗?”
七巧决定出钱帮她修。
“啊,修房?”夏大婶吓了一大跳:“这事儿……早 些年我儿子还在的时候会去昌州码头做苦工,一年也能挣上二两银子,修房还有可能。如今家里就只有他爹这一个主要劳动力了,哪儿都不敢去,一家子在地里刨食还要靠天老爷赏赐,哪敢想这事儿?”
“婶子,你快回去睡觉吧,我们没事儿。”
这个问题明天得问夏大叔才行。
大婶毕竟是女流之辈做不了主。
七巧清楚得很,这个时代像她这样被家人看重的女孩子可不多。
“好好好,不打扰你了。”
哪能睡啊,他们住的那个房间也滴滴嗒嗒的水流了一地了。
床上被子都打湿了,没有一块儿是干的。
大牛二牛他们搭地铺的地方也没干燥的。
这大半夜的又冷得很,几人干脆起来堂屋里烧了一个小火堆,大家围在一起烤火取暖等天明。
主人家也一起围了过来,夏子清不停的去灶房搬柴出来。
“够了够了,搬这么多都给你烧光了。”七巧打趣他。
“不会,我天天都砍柴,砍了很多很多。”
原来夏子清还和爷爷一起上山砍柴去卖。
“一挑柴桶卖多少钱?”
“看柴的好坏和天气情况,柴好天冷就能卖上三四文钱,寻常时候是两文,有时候也卖不掉。”
“卖不掉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