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是忍无可忍,将手中茶杯狠狠掼了地上,神色狠辣:“废物,一群废物!”
一个陆昭华都搞不定,也好意思称一声杀手?
就这水平,谈何训练有素?
雪柔从原先的势在必得,到现在的坐立不安,心情算来起伏巨大。眼见着南宫安发了这么大火。
一下有些怕了,斟酌又斟酌,才低声问了一句:“王爷,这些人可还靠得住?”
万一行动失败,会不会将安郡王这个主子供出去?
弦外之音,南宫安自然明白。冷着俊颜走了几步,狠声应道:“他们……不敢!”
拿捏不住这群暗卫杀手,他这个主子算来白当了。
可下一秒前来的暗探的一番话,差点让南宫安惊到翻下二楼雅间。
堪堪松口气的雪柔,俏脸神色犹如秋日残叶般,只剩下一地枯黄……
南宫安一把扯着暗探的领口,怒喝:“你说什么?”
暗探喉口滚动里,艰难开口:“行……行动失败……”
被抓住的杀手,入了宫中慎刑司那等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会吐些什么,谁也不敢保证?
南宫安和雪柔一下都有点方了……
乱纷纷的愣神里,只听暗探又来了一句:“宫中有消息称,陆大小姐因伤牵了胎里隐疾,若无良药,恐怕挨不过一年。”
两人对视一眼,眸底涌动着同样的阴鸷、冷煞。
分明压制不住的,病态的狂喜……
堪堪歇了算计陆昭华的心思,还没走出雅间,就见家臣匆匆寻来,一脸天塌的急色。
扶着门框喘了半天粗气,才算将话说的完整:“郡王,出事了……”
南宫安急行两步到了门边,嗓音亦带了几分焦急,想发火,却是压制着问道:“何事如此慌张?”
半点也无权贵豪门该有的规矩!
大事面前,规矩早就喂狗的家臣,稳住了神却稳不住失常的心率,急声:“福公公来了,说是皇上口谕,让郡王您即刻进宫见驾。”
管家再是耗,也耗不了多长时间。
南宫安闻言心下一阵激跳,本能的就想到失败被捕的杀手,脸色难看间,提着内力就是轻功急掠……
这个节骨眼上,雪柔哪里敢多说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