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小男人闻言,拍马笑道:“这不过是权宜之计,以大人的天资就算是拜相封侯那也使得。”
郑主簿闻言哼笑了声,“一段时间没见,你这嘴皮功夫倒是利索了,东西呢?”
“都在这呢!”
那人说着,转身从被褥下寻出一个沉水木匣子,搬到桌上小心翼翼打开,“您放心,这些东西一直放在暗室里,不是您通信,我都不曾进去过,今儿等人下了值才拿出来的,没有旁人瞧见。”
“做的不错。”郑主簿抬手翻动了下。
赵玉定睛往那匣子里看了眼,匣子里放着几本蓝皮书,看着像是账本,一侧还还搁着一小摞的书信,恐怕是自己要寻的东西。
男人在一旁瞧着对方小心清点东西,又开口道:“大人,这暗室除了上一任知县知晓,就只有大人和我知道,既然藏了这么久都没事,大人又何必冒险取了出来······”
郑主簿侧目凝了他一眼,目露不虞,“不该问的别问,只管当好你的差,今日的事只能你我知晓,不然······”
“大人放心,小的一句都不会多说。”男人连忙伏地磕头,“小人的命是大人给的,绝不会做哪忘恩负义之人。”
见对方如此,郑主簿面皮这才松了松,“起来罢。”随后从袖里摸出一锭金子,“听说你娘近来身子不好,这些你拿着使去,小心当差。”
“是,小的谢大人赏。”男人双手接过金子,又磕了半天头。
郑主簿点了点头,将匣子藏进怀里出了门,往三堂处去了。
主簿这样的官员在衙门是单独有个院子居住,郑主簿也一样,携一家老小居住此处,因衙门不许随意开门,凡有来往也要走前门,白日里自然扎眼,这才选到这大半夜人睡熟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