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是这样,我倒忘了。”覃典吏立马侧身将人迎了进来。
尤袤见桌上也是一片狼藉,地上还倒着酒罐子,皱了皱眉,可见喝的真是不少,不免有些忧心,几步上到床榻边,唤了赵玉两遍不见醒。
“怎么喝了这么多,先生素日不贪酒水。”
“这个······许是话语投机,便多喝了几盏。”覃典吏面上闪过一丝不自在,想起昨夜自个起了兴头,对方说不喝了,又被自己劝了好几盏。
尤袤没接话,朝着门外两个丫头使唤道:“你们去打盆清水,顺道去厨房要碗醒酒汤来。”
“是!”
两个丫鬟抬脚要走,被覃典吏拦了把,有些不好意思的开了口,“替我也端碗来。”
这边尤袤亲自端着解酒汤喂了赵玉,不稍片刻人便幽幽转醒,尤袤捧着碗见人醒了,长吁了口气,“先生,可有哪里不适?”
赵玉撑着身子靠坐起来,先是摇摇头,又按了按额角略折眉,“还好,只是有些头疼,你怎么来了?”
“我若不来,先生估计都要躺到三竿了,虽然我家酒好,但先生也太贪杯了些。”尤袤一面嘟囔,接了丫鬟手里的冷巾子递给赵玉擦面。
覃典吏捧着个碗小口啜着醒酒汤,见赵玉这般好的待遇,不免酸唧唧道:“赵兄弟真是得了个好弟子,一早便往我这来了,见你醉的很亲自奉汤喂了下去,我也算是沾了光,得了碗醒酒汤。”
赵玉见尤袤担忧的看着自己,拍了拍对方的肩膀笑了笑,“延之素来尊师重道,倒是为师未醉成这模样,实在是失礼。”
“都什么时候了,先生就别与弟子说这些客套话了,再晚些,咱师徒可要一并被山长罚了。”尤袤孩子气的撅了撅嘴,搀着他坐起。
两人正说着话,外头匆匆来了人。
来人是个皂吏,见到尤袤也在的时候明显犹豫了,转而看向覃典吏,覃典吏识趣的走到门外,那皂吏附耳几句后,对方的面色一下难堪起来。
看了眼赵玉酒都未醒的模样,转头看向那人,“你的意思是昨夜留宿的人里有人窃了郑主簿的东西?可知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