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这般着急,不愧是御口亲赞的大孝子。”
前头被搜了身的人一下没了怨气,围在前边纷纷赞扬起来。
赵玉瞧着他伪善的模样,垂头讽刺的勾了勾唇角,忽然站起身,揭开身后靛蓝的布帘,侧身立在一旁,“既然大人不怕污了手,便查吧!”
“多谢先生,底下人没个轻重,不如就本官自己来。”郑主簿笑着拱了拱手,翻身上了驴车。
小小的驴车站在里面都费劲,郑主簿只能弯腰立在中间,颇为狼狈的四下打量起来。
车内除了里头两人宽的坐板,其余散着有竹筐和背篓,如赵玉所说,筐内还残留些土屑随着挪动又洒出不少在车板上,看起来有些狼藉。
且车厢内壁连布都没糊,要藏东西都不可能,至于脚下的车板,长短也一致,随意用脚踢了踢也没什么异样。
外头的皂吏也没闲着,绕着驴车走了一圈,其中一人甚至蹲了下来往车底看去,拿着刀柄四下敲击。
赵玉袖里的指尖紧了紧,忍着没动。
一旁的尤袤看不过去,三两步上前踹了那人屁股一脚,“先生体谅你们大人,同意你们查看,你还真当他是贼了是吧?”
那人趴在地上,也不敢多言。
“延之,他不过是奉命行事,不得无礼。”
尤袤见赵玉都这般说了,不情愿将那人拉了起来,“没伤着吧?”
“没有,没有,小皮糙肉厚的,不碍事。”那皂吏立马站了起来,略带感激的看了眼赵玉,随后朝着郑主簿拱手道:“大人,马车没有问题。”
郑主簿虽是失落,也不好再多做纠缠,正要出来的时候,眼光瞥到一物,神色一下凝滞,扭头看向赵玉,“先生,不知这是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