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主簿闻言,心生迟疑,不知道他卖什么关子。
难不成想让自己下车,驾车冲出去不成?
也好,他若是真这么做了等伤了人,自己正好能名正言顺将他擒了下来,到时候进了大牢,纵使知道些什么,也让他等不来天日!
想到此处,郑主簿笑容愈发和善,利索地下了驴车。
赵玉将坐板底下的匣子取了出来,立身车前,一袭月袍在日光下耀如天神下凡,眼底的嘲弄毫不掩饰,郑主簿心里蓦地腾起不安。
只见他修长的手指缓缓搭上匣子上的锁扣,缓缓道:“既然是要证明清白,自然就要请在场各位做个见证,大人您说呢?”
就在打开的一瞬间,一个人影飞速冲上前。
郑主簿狼狈的抱着匣子,一张脸白的吓人,八字胡须几乎被气息喷的立起,“不可!”
众人见他这副模样,均被吓了了一跳。
“不是他说要查看的,怎么这位先生要打开,他尤不愿意了,难不成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男童一脸好奇的看向身后的老者。
老人闻言大慌,捂着那男童的嘴,“胡沁什么,什么地方由得你乱说话,等回去少不得抽你。”说罢也不敢瞧热闹,拽着人挑着吃饭家伙就走了。
尤袤见郑主簿死死搂着匣子,想到被他耽误时辰,今儿去学里又要罚抄书背经,气不打一处来,立着两条眉瞪着他,“郑大人,说要看的是你,说不能看的还是你,你到底想这么样?不看就让我和先生走了,谁有功夫陪着你在这耗?”说着伸着胳膊要去把匣子夺回来。
“不行!”
郑主簿将人一把推开,死死护住手里的匣子,眼底的狠厉脱框而出。
尤袤朝后倒去,而他身后立着一块石鼓。
“小公子!”
众皂吏大喝,纷纷挤上前捞人,只可惜距离稍远,又同时出手反倒没拉住人,眼睁睁瞧着人向后砸去。
好在赵玉反应快,身子往前一倾,用力将人拉了回来,自己狠狠砸在车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