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这东西丢了······
要是那人将真相公之于众,不单自己死无葬身之地,就连他身后,整个钱家也会跟着陪葬。
郑主簿瞧着他胆小如鼠的模样,没由来的一阵厌恶,“要是东西销毁了,你我可能早就你我早去阎王殿里喝茶了。”
“什,什么意思?”
“说你蠢,还真是一点没冤枉你,你也不想想,当初清水县那些调离的、升迁的同僚怎么在后面这一年内陆陆续续没了?革职、弹劾,哪个在新位置上坐稳了的?”
“您的意思是,都是被哪位大人给······”钱丰用手比了比脖颈,额上冷汗入注。
当初郑主簿可是信誓旦旦做保,说是跟着这位大人绝对没有问题,如今这这算什么?
自己当初不过是因为上头压着大房二房,显得一事无成。
所以郑主簿找上门的时候,再三保证不会有任何问题,他这才动了心思,一来能让家中两位兄弟高看自己一眼,二来顺带发一笔横财还能攀上郑主簿这条船,要知这各类杂税全是过这位主簿大人的手。
钱丰此刻如热锅上的蚂蚁,心里又惊又悔,“可,可我们不是与上面大人同心的?就算不杀,咱也不可能去揭发他,毕竟我们这些人的身家性命也搭在里面。”
“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若你坐到那般位置,只怕下手更狠。”郑主簿阴鸷的勾了勾唇,眼中泛起一抹死气。
“那,那现在怎么办?”
“你底下那些人没几个正经人,去年底听说还有个梁上君子也被你拉入伙了?”郑主簿转了转手里的茶盏问道。
“这······”钱丰自知瞒不过,只得堆起笑道:“果真什么都瞒不过您,不过您放心,那些人虽犯了事,可如今都不干那些勾当了,不过是使他们还能比正经出身更便宜些。”
“我不管这些,你派上几个稳妥的,让他们去份名册上的人家中走上一趟。”郑主簿从案上抽了一张纸扔在钱丰面前,“事情办的漂亮些,找回来了咱还有一条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