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段确实不错。”
宋南絮将视线从路边收了回来,点了点头。
对方虽然耍了点小心思,但也她能理解。
做生意的,哪个没几分手段?
且这间铺子确实是不错,甚至比她预想中的还要好上几分。
一来与原本的锦绣坊离得近,凡是要去了这锦绣坊的人只有这条路能走,吸引来的均是目标人群,所以客源便比别处强了不少。
而且朝向布局,占了两条街的交汇处,从这往东面瞧便有好些个等客的轿夫,基本上能抵的上现代一个车站。
再者,这铺面里边的起居一应俱全,吃住便宜,虽说只卖不租,可若是价格合适,长期看来也还不错。
李牙人瞧着她松口夸赞,趁热打铁的笑道:“单是这条街能出这么一间铺子已是难得,实话与您说了,要不是下半年我手里头客源少了,只怕这店面不出十日就要盘出去了。”
“您直说价格便是。”宋南絮打断对方。
这些说辞就算是不听,她也知道要说些什么,无非是走了好运,这便宜若是不捡,错过就再也没有了。
李牙人堆着笑,被打断也没有半分不自在,踱步到她面前,从长袖探出三根指头晃了晃。
“三百两?”
宋南絮微微蹙眉,“这价格也忒高了些。”
虽说这店面是不错,但三百两的开价也属实是高了些。
一来不是州城里面,只是县里的铺子,二来面积不算大,寻常县里购置个一进的小院子也只要百来两,若是额外算上门头这两楹的铺面,至多也就再添上百两。
李牙人瞧着宋南絮面色下沉,立马上前拦人,“诶,宋娘子,这价格还有商榷的,我先前不是说了,这是原本的价格,卖家说了愿意少一成,那便只要二百七十两。”
“便只要二百七十两!”
宋梅瞪圆了眼,嗤笑了声,“你不会真觉得二百七十两不贵吧?我开个铺子,什么时候能赚回二百两都不好说,你这小小铺面哪里就值当二百七十两了?”
说完拉着宋南絮头也不回的往外走。
“走走,凭他说的花一般好,咱也买不起。咱在村里都还有个王家寻上门制衣裳,老话说的好‘酒香不怕巷子深’,就算是那街头巷尾,寻上家三四两一月的铺面赁了岂不好!!”
李牙人瞧着宋梅将人连拖带拽的走了,急急的追了出来,“姑奶奶,怎么喊走就走,就算是不卖,别处租的铺子不还得去看看。”
“不看,我瞧你滑头的很,我们只教你寻铺子赁,你倒好,搭着台子唱戏,一会只租不卖,一会三百两,二百两的。”宋梅将头往侧一撇,冷哼了声。
面对宋梅这样直愣子,李牙人也是头疼的很,只得作揖赔不是,“看这铺子,是赖我没先与二位娘子说清楚,闹了误会。但这要价的事,万不能冤了我,这铺子的价格原是人家卖家说的价格,不是我乱喊了出来的。”
“哪谁知道!”宋梅哼了声。
李牙人瞧着宋梅油盐不进,只得又朝向宋南絮,“宋娘子,您与我打了不少交道,我李某人虽是靠嘴吃饭的,但这面皮还是有两分,买卖诚信绝对是童叟无欺。”
宋梅还要开口,被身后的人拉了拉袖子,扭头瞧着宋南絮朝她递了个眼色,扁了扁嘴不再多说了。
“这铺子是好,我瞧着也
“地段确实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