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不用她做东请,回头在村口置办个流水席面,到时候只请她来上座就成。”
“流水席?”
这下轮到村里人傻眼了。
这流水席,那种一轮吃了换下一轮?
他们哪有这么些银钱来折腾。
“你这小子是不是乐傻了?流水席哪来钱置办。”
“怎的没有,今儿咱都得了钱家的赔偿银子,原本这银子大伙说是将银子折给南姐儿,可她体恤咱们艰难不肯要。每家出个一二百来文,上那集市上采买些食材,由着各家做饭好吃的媳妇子来置办,说是流水席,也就咱村里人聚在一处热闹一回,还是到了咱自个肚里,既全了咱得礼数,也花不了多少银钱。”
刘富贵单手叉腰,在众人面前踱步,越说越来劲。
“瞧不出你小子怪滑头的,我瞧着回头要全进你的肚里。”赵刚闻言笑了两声。
众人这才回神,也觉这意见好。
南姐儿自己出钱置办席面,村里人至多每户去一人,全村人出钱出力,全村都能参与这席面,家里媳妇孩子也能多个油嘴的机会也显得更热闹喜庆。
里正也觉好,左右估算了村里的人口,按每户二百文来凑这银钱,让众人别去宋家透露风声,省得宋南絮知晓了,又要来添钱。
这边热热闹闹的收起份子钱。
宋南絮才扶着斗笠、甩了一身的泥点子进了家门。
牛春花与乐姐儿蹲在廊下洗菜,见灰头土脸跑进一个妇人来,吓了一跳,正要问呢,眼风便扫到一旁的望妻石动了,举着伞快步冲了出去迎人。
牛春花淡定的将唇边的话吞了回去,看向捧着篮子的乐姐儿道:“别怕,那是你阿姐!”
乐姐儿小小的眉头打成花结,“大娘,这真是我阿姐么?我认不出,您怎么知道?”
“我也认不出,但你玉哥准认的出。”
牛春花甩了甩手上的水珠,捧着菜盆施施然进了屋子,留下唇窝成鸭蛋的乐姐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