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怕这又生变故,这到嘴的银子又要没了。
难不成是发现宋娘子的伪装不成?
正愁着要不要去钱家迎人,街角远远走来个人,步子还颇有些虚浮。
李牙人连忙上前,不等近身便闻到一股酒味,不由皱了皱鼻子,压了心头不适,堆出个笑脸来,“瞧我,连个轿也忘给管事赁了,让您老受累走了来。”
周六见了来人,脑子还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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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这田土事办的又好又快,昨儿归家便得了钱丰的赏。
夜里与友人去花楼喝了几杯过了夜,这才误了时辰。
瞧着李牙人对自个恭维,不免心情大好,反倒亲热的携了对方臂膊一同进了衙门。
“不过就几步路,何苦费那银子,咱弟兄早早过了户,将这事办了,我也回去给三爷回话。”
李牙人是官牙人,进了衙门自然熟门熟路,不到一炷香便将地契更名过户。
将那地契,合约一并收好,余下一份交还给周六手上。
两人刚出了衙门,李牙人朝周六掬着笑作揖,“昨儿捡了这样的好差,周管事若是无事,便赏个面,听闻那揽月斋近来有道雪乳糕,咱一并尝个鲜,等晌午再置一桌好菜,好让我谢您才是。”
“揽月斋?”
周六拿眼觑李牙人,心道他大手笔。
他素日跟着着钱丰也去过揽月斋,只是那地方金贵,寻常一桌子主子,哪有他举筷饮酒的份,偶尔得上一碟子吃食,真是念念不忘。
假意推脱起来,“这揽月斋可不便宜,这桩买卖全是你好口才来的,我哪值当这席面。”
“哎呦呦,周大管事,您这可就折煞我了。要不是您头一个想到我,哪能成这桩好事,别说一顿席面了,您要赏脸,别说一顿席面,就是三顿四顿我都请,何况,这桩买卖结了,还有下桩买卖要谈不是?”李牙人连连作笑,恨不得将对方捧上天。
原不是别的,就是为了他手里的药铺子。
若说先前他还不敢说宋娘子出的价格。
可从这田土事上,他也算是瞧出点门路了,这钱家不知什么缘故,倒是急着收银子回手里。
周六见他这般殷切,便也不再推脱,由着对方赁了轿子,一并往揽月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