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千离依旧风轻云淡的脸上没有丝毫情绪波动。似漫不经心道:“如此便好。”
五个时辰,听起来时间好像并不算很长,熬过去就能恢复如常,起码有个盼头。
可是,这种非人的折磨,别说五个时辰了,常人在第一次发作的时候恐怕就丧命了。
她能感受到东方恒在极力与身体的折磨做抗争。一旦他有所松懈,或者有放弃的念头,必定会被这种名为旧疾,实则“变异”的难言之隐折磨而死。
东方恒六年来凭借强悍的意志力挺了过来,可见他的毅力和信念感有多恐怖。当然,前提是他实力也不容小觑。
“你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可真是让人心寒。”
谰言清冷的语气裹上了一层寒霜,带着怒气的双眸冷冷地刺在帝千离身上。责怪与讽刺的意味尤为强烈,强烈到一旁的风临都忍不住蹙了蹙眉。
谰言太过情绪化了,俨然因为东方恒受到这般非人能忍受的痛苦与折磨,而丧失了平时的冷静。
便无法站在花流盈的立场上,体谅她的反应。
花流盈不记得东方恒,不知道她以前对东方恒造成的伤害,不知道折磨了他六年的旧疾是她造成的,又该如何要求她心虚惭愧,在东方恒面前忏悔呢?
“谰言姑娘担心恒哥无可厚非,可你非要这般对我冷嘲热讽,实在令我费解。你都说恒哥身上的旧疾六年前就有了,我也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因为迟疑了一会儿,恒哥自己主动喝下毒液才引发的旧疾。但你对我毫不掩饰的厌恶态度,俨然把我当成罪大恶极的始作俑者,仿佛恒哥身上所有的不幸都是我造成的一样。就因为我现在是个废物,你就能把无处可发的怨气,统统发泄在我身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