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执礼在厨房里忙,除了边春华进去帮忙之外,现在大人都吃现成。
既然没啥事,大家就在外面聊天。
“执礼今年有多大了?”刘仁贵问边月冰道。
“过了春节怕是21了。”边月冰道。
“给他找对象没有?”边月冰转过头就问大舅妈王秀琴。
“咋个没找?只是不太好找。”王秀琴也操心。
“为啥这么说?”边守德问。
“本来执礼现在也算有工作了,想结亲的不少。但是说起执礼是船上的而且还是海船上上班,又都不愿意了。”
边守嗣在一边叹了口气,道:“都说海上危险,再一个在家的时间少。”
说完摸出烟叶就要卷烟。
“抽这个。”刘仁贵赶紧拿出“朝阳桥”抽了一根递过去。
几人都沉默了。
人家说的都有道理,边执礼确实是跑的海船。那时候国内海船吨位小,抗浪性差,出海一趟确实非常危险。而且一出海就是好几个月甚至有可能跨年。
“那有啥子嘛。想当年仁贵去当兵还打仗哎,那不危险?后来在厂里头当了工人,一年又回得来几天?现在还不是好好的一家子在一起。”边月冰道。
边守德道:“关键是人家不这么想,有啥办法。”他后面还有句话没说。那就是二姐你是个自由人,不下地也能找生活费。别人能行唛?
“唉。看他各人的缘分了。”边守嗣吐了口气。
面对这种情况,又能怎样?
王秀琴道:“我说不如回来种地,执礼他又坚决不回来。”
几人说一阵也没啥办法,就听得边春华在喊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