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国,边远山区。
山坳村贫穷落后,地理位置偏远,又没有好的环境,发展不起来旅游业,外面大城市日新月异,但在这个村落里依旧停留在三四十年前的景象。
村里的年轻人考上大学,或是外出打工,能走的都走了,只留下一群孤寡老人守在村子里,日升月落,安稳度日。
后院枣花盛开,前院里散发着阵阵药香味,穿着土气的少年从屋里出来,端着一笼草药,熟练的放置在木架子上,伸手将上笼药材翻个面,确保两面都被阳光晒到。
原主的父亲是村里的赤脚大夫,赤脚大夫这个词放在现代已经很稀少了,原主父亲就是最后一代老中医。
秦药是土生土长的山里人,七八十年代那会儿有下放的老中医,他跟着偷偷摸摸学了一些,也算是个手艺人,学成后,十里八乡有人病了就找他治病。
可后来西医彻底普及到乡镇,在各村建起了卫生所,国家规定,行医必须要有职业资格证。
中医和西医两不搭,去考试的时候,人家考的是西医,有标准答案,秦药一个学中医的哪懂这个。
没办法,只好托人买了教科书书,天天翻年年看,但外面的教材与日俱新,就连考试一年都比一年难。
秦药没经过系统医药的学习,看了十多年的书,好不容易靠着自己考上了资格证,开的起医馆了,却因为救了一个心脏搭桥的老太太。
老太太命悬一线,秦药扎了几针,暂时将人救回来,可老太太回家后断了气,她家人将老太太的遗体抬到了秦家,非说秦药医死了人,要赔偿。
事情闹大了,药检找上门,秦药这个简单的家庭药房被查出了一堆毛病,因为非法行医罪吊销了好不容易考上的资格证,还将辛苦攒了多年的积蓄十多万赔给了老太太的家里人。
老太太家里人拿了赔偿费,将村里的地承包出去,带着钱一家人进城买了房子,而秦药原本计划好要开一个中医馆的计划落空,还得重新考资格证。
可是外面的西医大学崛起,医学考试的分数线不断拔高,秦药年年落败,村里设了卫生所后,大家都去买成品的西药,药店开不起来,也没人找他看病,家里一年比一年落败。
秦药养活不起家,妻子刘芳去了镇上超市当服务员。
原主初中毕业,今年要上高中了。
原主是个很聪明的孩子,但从小家里情况困难,他羡慕别的孩子吃汉堡,穿着体面,有零花钱,住在繁华的城里,而他连上学都跋山涉水,翻山越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