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转着酒盅,兀自说道:“你对钱财把控很有分寸,不会多枉花一分钱。”
这是变相的说她抠吗?
任阑珊不禁反思,自己真有那么抠门吗?她对员工多大方,整条街,有谁家开的薪水比她家高?
有谁像她这样,三五不时的抽奖?
可见,这是对她的误解。
万万冷笑:“……”
抠不抠的,你自己心里没点字母数。
“而且你也不是独苗,你还有血亲。”
谁?
“建国前夕,你亲爷爷带着小妾和小儿子去了米国。你奶奶不愿意走,就和你爸爸一起留下,把任家祖业都捐赠出来,成了红色资本家,就只留下这几处祖宅,倒安稳度日。”
“还有你的外家,如今在港岛,应是你舅舅当家,他和你妈是龙凤胎,打小感情就好。”
任阑珊都惊了,这些她都不清楚,心里找万万求证。
万万含糊其辞,“我只是帮你安排一个合理的身份,修正国内人的记忆,其他的并不清楚。”
也就是说,这亲千万不能认,容易穿帮。
万万:“我可以帮你继续修正记忆。”不过得去港岛那边。
可别,就现在,她养着都老费劲了。
能量能省,咱就省吧,港岛离得远,碍不着她。
旋即,任阑珊对着郑庚礼苦笑:“您看吧,我真不行。我自己家事,我这个当事人都不清楚,老爷子您却全知道。所以呀,您都找不到的人,我哪可能找的着。”
“不一样。”
具体哪不一样,老爷子没说。
任阑珊心里隐约有了猜测,感慨之余,又多了几分钦佩,那样坚定不移的信仰,她没有,也做不来。
想到她打听到的那些事,换作是她遭受那样的对待,八成的黑化,想方设法的弄死那一群王八犊子。
但这事……
帮,她为难。
不帮,她不落忍。
郑庚礼满饮一杯,口中称赞:“好酒。”酒入口中,却只余苦涩。
他现在看似自由,却仍是空中鸟,别说给自己正名,就是想找人,也需得借助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