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长录心里暗叫一声不好,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为琴酒说话,这不是什么好兆头。琴酒是暂时的“合作”对象,但更多的属性其实是敌人。这种背后靠着大财阀的跨国犯罪组织和他们是不兼容的,源长录很清楚这一点。

琴酒背后的那个组织原本也想过利用赤军为他们做事,不过赤军并不是那么易于掌握。他们有着自己的目的,最重要的是有着和那个组织背道而驰的理想,为了国家的繁荣昌盛当然是对的,但他们希望繁荣昌盛的,并不是如今的日本。

不是这个被财阀控制、被美国作为后花园利用、醉生梦死的国家。

如果必要的话,他们确实想要将一切的旧秩序全部摧毁,在被大火烧尽杂草的土壤中能够开出更加美丽的花。只是那样的代价还是太大了,很容易就变成他们无法控制的动乱。

源长录回到了房间里,开始给自己的手腕上药,琴酒握住的地方已经变成了狰狞的青紫色。他很庆幸自己是那种不怎么能感觉到疼痛的人,要不然上药、把淤血揉开的时候他都担心自己的惨叫声会传到隔壁。

当然,他意外的没有骨裂,源长录一瞬间想琴酒还是有分寸的,然后差点为了这个想法给自己一耳光。什么叫有分寸?琴酒和分寸这个词真的有关系吗?那家伙只是莫名其妙地提出了难以理解的合作,虽然并没有进行真正的威胁是加分项……倒不如说语气其实挺好的。

好难办啊——源长录无声地呐喊了,他倒在了床上,看着微微有些泛黄的天花板。他更擅长面对他人的恶意而不是好意,如果琴酒对他说的是“不合作我就杀了你”,源长录可能还会更加熟悉一点,反正之后就是打起来,不是你死就是我死的那种。

小主,

琴酒的态度简直可以算是温柔了,甚至在强吻他的时候也是,原本要是琴酒想要动粗,可以卸掉他下巴的关节,但琴酒没那么做。如果在那个时候源长录咬下去,琴酒可能真的会受伤……倒不是说源长录真想要咬下去。

当时的距离也是,源长录很清楚那不是什么安全距离,但他没有动作,琴酒的眼睛一直都看着他……他可以感觉到其中过于深邃的情感正在涌动。

为什么……源长录想,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呢?他从来没有主动去招惹过那个组织,因为这样只会让事情变得更复杂,而且那个组织里还有日本公安的麻烦家伙。结果是山亲自过来撞他了,撞上来的还是麻烦中的麻烦。

以前那个组织的人也想过把他拉拢过来,这一点源长录还是知道的,他手上那些信息或者说证据的效果因人而异。对于那个组织来说会成为他们获得保护伞的关键,对于一般人来说却只是什么奇怪的新闻。不过在那之前来找源长录的都是一些小角色,硬是要打比喻的话就像是会从网眼中溜走的小鱼小虾。

他没想到自己会遇到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