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光亮,便应该是如此吧?”
躲在一旁的长生,不由得喃喃自语,看着两个人站着的方向又有些哑然失笑。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诚不欺我。
在对方都没有看到的地方,两个人似乎都深陷其中了。
白术又何尝没有移情在太宰治身上呢?
或许真的没有吧。
长生想,白术一直都不会把旁人的事情强加在一个人身上。
哪怕偶尔看见的时候会发觉很像,也都能清晰的知道并清楚这个人不是当初的那个孩子。
只是在午夜梦回之时,白术还是会难受的,翻来覆去,一个人静静的盯着天上的月亮。
心疼自己没有救下来的这个孩子。
本来是有机会的。
如果他再努力一点?如果他再小心一些…
如果夏目先生全都告诉他了,只可惜,世界上哪里有如果这种东西啊?
如果有的话,那该多好啊。
“太宰君,身上有沾染到血渍吗?需不需要去换洗一下?”
“或许粘上了吧,好难闻!果然血液什么的,真是好讨厌!”
“那太宰君不如先回去,剩下的交给我也无妨。”
“麻烦白先生了,我就先走咯。”
长生以一个旁观者的视角,看着白术一脸温柔的对着太宰治说这样的话。
眼神也不由得柔和了一阵,究竟是什么时候?白大夫和白先生这两个称呼已经完完全全分开了?
究竟是什么时候呢?
在白先生加入港口黑手党的时候?
在白先生开始杀人的时候?
在白先生面对众人的求救视若无睹的时候?
在白先生一脸平淡的听着这些话,而没有一丝一毫感觉的时候?
白先生是真的还是假的?长生不清楚,也不想清楚。
毕竟白先生从一开始就是一个谎言,是白大夫的谎言,白大夫不脆弱,却不能以这样一个身份安安全全的活在一个黑暗的世界里。
所以白先生出现了,白先生是白大夫的伪装色,也区分开了他的曾经与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