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鲁莽了,亚当!”
格雷森瞪了他一眼,训斥道。
“倘若那孩子在这里有个闪失,我们恐怕很难活着回到上城去。”
她太了解范德尔了,黑猎狗的绰号不是白叫的。
这个人极其护短,尤其目前他们一行人还是在对方的地盘上。
格雷森简直不敢想象那孩子出事后,范德尔会做出什么事来。
可有人欢喜有人愁,与其同行的马可斯却并不这样想。
他赞许的拍了拍亚当的肩膀道:
“别往心里去,伙计,你做的没什么问题,很难有人能忍住不向这些阴沟货出手的。”
“哦,即使戴着过滤器,我依旧能闻到这里的腐臭气,真令人作呕。”
就在马可斯向身后的一众执法官抱怨时,微不可察的传来“噗”的一声。
尽管声音非常细微,但却刚好能够被所有人听到。
一时间,众执法官都停止了交流,面面相觑。
不一会儿,杂货铺的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满脸络腮胡子的男人依在门边,右手老式烟斗,左手甩灭已经烧到屁股的火柴。
他深吸了一口烟雾,然后缓缓吐出。
“几位到这里应该不是来找陪练的吧?”
这时,格雷森才注意到,范德尔此时的双臂已套上了一副自制‘拳套’
说是拳套,倒不如说是几块铁板更恰当一些。
因为它实在太简陋了,整体只用几根铁索固定,仿佛活动两下就会散架。
但就是这简陋的铁板拳套,却让格雷森瞳孔一缩。
这东西她太熟了。
数年前。
皮城和祖安最大的一次冲突,就是范德尔组织的。
当年,他就是戴着这样一副拳套,冲过了那座桥。
当年那一战太惨烈了,桥上桥下布满了数不尽的尸体。
有祖安各帮派的人,也有执法官。
整条大运河都被染成了血红色,那是她第一次见到如此恐怖的河水。
那一战,双方都付出了不小的代价。
格雷森深知和平来之不易,不到万不得已,她实在不想再经历一次当年的事了。
于是她连忙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