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唐林回忆,当时军营之中是这样的。
他打听清楚王彦冬去演兵场查验法阵而不在营中就特意趁着守卫换班的间隙摸进军帐之中,殊不料东西刚拿到手就碰见萧烟闯入,两人撞了个正着,彼时她也是一身军服,发髻一丝不苟高高束起,小脸抹得黢黑。
“你是谁啊?怎么在这里?”萧烟先入为主质问着。
“我是来给王将军取东西的,现下就要离开了。”唐林急中生智随机编了一个理由,可似乎并没能骗过她,走至她身侧时被突然偷袭,萧烟一个手刀直接劈向他,力道狠辣与空气产生了共鸣,还好被唐林握住手腕钳制住了攻势。
“你干什么?”唐林倒打一耙质问,如今这般靠近却闻见她身上有一股子淡淡的苏合香,此香是女子最爱,再往下见那光洁的脖颈上无一点起伏,顺滑无比,且与脸上是两种不同肤色。
“你是谁?王将军是不会让陌生兵卒进入他的军帐的,赶快从实招来。”
“那你又是谁?一介女子混入军营可是死罪。”当时唐林自以为拿捏了她的软肋,岂料这动静很快就引来了正主,帐中动静过大引来一众士兵包围军帐,王彦冬更是极速跑回军帐,当他见到帐中二人时神色紧张。
“当时我被王彦冬围困在军帐中不得已抓了萧烟为人质,就这样才得以逃出军营,可是在跑的时候还是被他的大刀伤到了,他们就一路追我至此。”这一步险棋算是唐林侥幸赢了,虽然受了重伤但至少保住了性命。
正说话时伤口的抽痛让唐林忍不住皱眉,这都落在谢暄眼中,“好了,先别说话了,小心伤口裂开,药已经熬好就先喝吧。”她一边嗔怪心疼着一边接过药,宿卫端来的汤药浓稠腥苦让人没有一点食欲,谢暄一勺药汁一颗糖哄着唐林将药都喝完了。
盆中薪柴呲啦作响,宿卫们识趣的出去守夜,房中只有他们二人喂药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