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汜收到李儒的密信,大惊,连夜来到李傕府中。
“稚然,你看看这个。”郭汜从怀里掏出密信,就要拿给李傕。
李傕摆摆手,“我也收到了,看来京城要不安宁了。”
“稚然打算怎么做?你我二人都是马贼出身,若不是相国提拔,怎有我们今日,段煨这是要造反了。”郭汜有些着急。
“阿多,我已有计,今夜我们就进宫,收缴禁军兵权,若张济,樊绸愿意跟随我们,就让他们加入,一同富贵,如若不从,则杀之。”李傕说话间,眼里尽是杀气。
“我这就回去调飞雄军,与你会合一处,杀进宫去。”郭汜说。
洛阳的六月酷热难当,天干物燥。禁军军营里一片怨声载道,他们待遇比不上西凉军,却还要承担更多的防务,已经入夜,还有许多人未曾入眠。
“老王你说西凉军现在在干吗呢?”
“指不定又在哪家百姓的炕上玩别人的小媳妇。”
禁军军营里充斥着这类的言论,身为禁军主将的张济和樊绸也不好过,他们的地位本来是和李傕,郭汜相当的,奈何李郭二人有牛辅的支持,晋升速度超过自己,待遇也要高出自己一大截。
张樊二人每天都睡在军营之中,李郭二人却有自己的府邸,张济为了张家的前程,狠心让自己的侄儿张绣前往牛辅军中效力。
张济正和樊绸饮酒,两人已有了七八分醉意,只有酒精的麻醉才能让他们入眠,军营外一片嘈杂。张济骂了一声,“大半夜又在犯什么病?”
一名浑身是血的禁军士兵爬进帐中,用尽最后一口气说出一句话,“郭汜带着飞雄军杀进来了。”
樊绸将酒坛子一摔,取剑就要出账,夜风一吹,醉意涌了上来,路都走不稳了,郭汜骑着战马杀了过来,一刀将樊绸脑袋砍下。
可怜樊绸一代名将,没有死在虎牢关的战场上,却死在西凉军手里。